“好吧,步行去那裏需要兩天的時間,”班吉第一次打破了沉默,“我們會盡量拉開一段距離,然後再休息一下。”
阿迪昂和團隊其他成員一起點點頭。
幾個小時後,本吉停下來環顧四周,“我想這個地方就可以了,”他說,並指示團隊生火並紮營過夜。
阿迪昂等人很快就開始了工作,沒過多久,大家就圍坐在篝火旁,默默地吃飯。
就連洛明似乎也沒有心情聽故事。阿迪安心裏想著。到目前為止,他不記得有哪一個晚上沒有洛明講故事或要求其他人這樣做。
一行人繼續默默地吃飯,夜色已然進入最冷的時候。隨著時間的推移,沉默似乎讓氣氛進一步低落。
“我想爸爸媽媽去世已經三年了。”阿迪恩突然說道。眾人頓時抬起頭來,看向阿迪昂。就連薩拉,她的眼睛整夜都被一層昏暗的窗簾遮住,似乎也產生了興趣。
“事實上,我出生在瓦利斯王國,”阿迪昂繼續說道,“我的祖父在那裏建立了我們的家族。我父親將成為下一任族長。我媽媽來自薩巴沙漠,但當他們相遇並相愛時,她決定和我爸爸一起離開。
“我真的很想念他們。即使我出生時毫無光彩,我的父母也從未將我視為低人一等。他們和我的其他兄弟姐妹一樣愛我。當我說我會組建一個核心並有一天成為一名法師時,他們相信了我。”
魯弗斯發出某種聲音,好像要說話,但在說出任何真正的詞語之前就停住了。
阿迪昂看著篝火,繼續講他的故事,因為他感受到了大家全神貫注的注意力。“大約三年前的這個時候,爺爺和我的兄弟姐妹一起前往塞利斯。當時我很嫉妒,也有點難過,但我真的很高興他們決定離開。因為離開一個月後,我們的莊園就被包圍了,幾十個蒙麵男女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其中三個是鑽石。我們家族唯一的鑽石是我的爺爺,所以我們沒有機會對抗他們。他們幾秒鍾就殺了爸爸媽媽……”
當阿迪昂想起那段記憶時,他沉默了一會兒。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那個場景了。不過,沒有人說話。隻等阿迪昂繼續。
沉默了片刻,阿迪安再次開口:“在我們族寶庫的底部,有一座符文陣法。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它,這並不奇怪,因為它是奇跡時代遺留下來的東西。薩米的任務是帶我去那裏躲藏,但陣型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它已經釋放出一種奇怪的法力一段時間了。
“當我接近陣法時,我注意到它是我一生都感到有親切感的奇怪法力增長的源泉。當我走上陣法仔細觀察時,我意識到了陣法的用途,因為我突然不在雷莫裏寶庫裏了。我在大陸的另一邊。這是一座傳送陣。”
比起之前的沉默,我更喜歡這種沉默。當看到其他人的表情時,阿迪昂心裏想:震驚、好奇、專注。一片死寂,等待阿迪恩問完問題。
“我終於明白那股奇怪的法力是什麼了。那是空間法力。而在我出現的傳送陣的另一邊,卻比我所感受到的還要豐富。我想也沒想,就開始操縱周圍的法力,彙聚到我的胸口,那個常人有火花的地方。
“我花了幾個小時才終於收集到足夠的法力壓縮成核心。我成功了。我什至直接到達了高高的石頭舞台。我成為了可能數十萬年來的第一個太空法師。
“不幸的是,我的媽媽和爸爸永遠不會知道。這總是會造成傷害。但我也認為這在某種程度上是一件好事。它提醒我,我有一些值得悲傷的事情。” 阿迪昂說完,帶著安慰又略帶悲傷的笑容看著撒赫拉。
撒赫拉站起身來,穩穩地朝阿迪昂走去。她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將他深深地擁抱在懷裏。
她什麼也沒說,但阿迪恩能聽到她靠在他肩上哭泣。阿迪恩感覺自己的眼睛在流淚,終於完全被複述了自己隱藏已久的記憶所感動。
我最後一次哭泣是什麼時候?
自十三歲生日以來,阿迪昂就不記得做過這件事。但這次感覺好多了。阿迪恩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這些年來獨自攜帶它已經造成了損失。終於把它從胸口吐出來的感覺真好。太好了,他悲傷的淚水慢慢變成了寬慰和喜悅的淚水。
“你們這些可憐的混蛋,”魯弗斯眼裏含著淚水站了起來,用自己的擁抱擁抱了阿迪昂和莎拉,“隻要我還活著,你們就不會孤單。我發誓。”
阿迪昂忍不住笑了笑,“嗯,謝謝魯弗斯。”
撒赫拉最終停止哭泣並放開了阿迪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