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無處不在的疼痛由全身的神經末梢會聚到大腦中樞,終於讓韓楓忍不住呻吟出聲。“看樣子,這最後一次行動,自己又保住了一條小命!”雖然全身上下都疼得厲害,但是知道自己還活著,韓楓還是慶幸不已。努力地想睜開眼睛,好好欣賞一下可愛的藍天,卻發現眼皮上就象墜了鉛塊一樣,怎麼也睜不開,大腦更是嗡嗡地響成一片,眼前似乎又閃現著那幾個小日本兒起爆密碼箱的那一瞬間,幾個小日本兒和絕密情報一起化為了灰燼。現在看來任務已經完成,而自己卻大難不死,那到不必太著急了,還是先想辦法恢複體力再說吧。心下一定,不在急著睜眼起來,靜下心慢慢地運轉師門心法。恩?體內竟然一絲一毫的內力都沒有了——看來這次傷得還真夠重的!繼續平心靜氣運轉功法,也享受著這又一次死裏逃生的幸福,一幕幕往事又如流水一般滑過心頭。
今年三十五歲的韓楓是國家秘密部隊的成員,這支部隊發展到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已成為國家戰略快速反應部隊,所屬成員精通陸、海、空各兵種作戰技巧,熟悉各種武器的性能和使用,能維修和駕駛各種車輛、艦船、飛機,熟悉多個國家的語言文字和風土人情,負責執行事關國家安全的重要任務,以及應對反恐等各種突發事件,也時常配合國家特工人員到世界各地執行秘密任務。韓楓這是最後一次執行任務,回去後就要離開一線作戰部隊作教官了。
他是個孤兒,自小父母雙亡,五歲的時候被一位孤獨的老人收養。老人對韓楓就象親孫子一樣疼愛,費盡心血地培養他。在外麵的紅色小闖將們折騰得天翻地覆的時候,爺孫倆卻在自己的小院子裏自成天地。白天,在爺爺慈祥而嚴厲的目光注視下,小韓楓紮著馬步、汗下如雨;晚上,小韓楓跟著爺爺一句句念著“人之處,性本善”,稚嫩的小手握著毛筆一筆一劃地寫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就這樣十年如一日,直到一九八零年韓楓十五歲的時候,爺爺臥床不起。
爺爺在臨終前,把韓楓托付給了一位負責國家秘密部隊的老朋友。從此之後,韓楓又進入了一片嶄新的天地,開始學習各種軍事技能、軍事理論;學習各種武器的維修和使用,甚至去詳細了解武器的製造根據自己的特點製造自己使用的槍支彈藥;後來又雖著部隊的發展開始學習各種車輛、艦船、飛機的駕駛和維修、多國的語言文字和風土人情......
忽然好象有幾片雪花落在了臉上打斷了韓楓的思緒。他緩緩的收功睜開了眼睛,發現黑沉沉的天空中鉛雲密布,大片的雪花正飄飄灑灑的落下來。趕緊翻身站了起來,卻又突然間如遭雷擊一般得怔住了!他慢慢的舉起自己的雙手——瘦骨嶙峋、宛如十六七歲的少年的手掌!又低頭打量自己的身體——同樣的瘦骨嶙峋,自己原本一米八五的身高現在隻有一米七左右;原本豹子一樣充滿爆炸般力量的強壯身體現在單薄得似乎一陣風都能吹倒!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突然的詭異的變故讓一向處變不驚的韓楓大驚失色!他失魂落魄得又伸手去摸自己的臉,又突然碰到一條毛茸茸的東西,本能地伸手一抓一扯,卻扯得自己呲牙咧嘴,扭頭一看,發現手裏抓的是一條辮子——而且是自己的辮子!又看了看現在身上穿的衣服——一身土藍色的破爛棉布袍、一雙黑色的破舊棉布鞋,怎麼看都象是在電影電視上才能見到的大清朝時的服飾,而且還是一身清朝小乞丐的裝束!韓楓徹底地懵了,撲通一下坐到了地上,大腦一片空白,任憑大片的雪花飄落到頭上身上,卻呆楞楞地沒有任何反應。直到一陣寒風吹來使得現在這付單薄的身體一陣顫抖,他才回過神來,慢慢地站了起來,茫然地打量四周的環境。這是一座約兩百米高的小山,自己正站在山腰的東南側,上麵不遠處的山坡上有一座荒廢的小廟;山的西南方向,遠處隱隱約約的能看到有古代城牆的影子,東北方向是一片山林;其他方向有一些村落。韓楓閉上眼睛,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又狠狠地搖了搖頭,努力在心裏說服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猛地睜開雙眼,卻發現眼前的一切沒有絲毫改變!他這才確信,是真的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