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二十年一輪的修仙盛宴,在滾滾紅塵之上悄然展開。雖名盛宴,實則是各門派弟子相較比武之風雲際會。各方各界都緊盯著這泰山一角,猜測著第一將是**,修仙界的局眼繁華又將如何變遷。
天下人莫不有修仙之願,思九天之上,享萬世紛華。平民百姓大都如草木細末,然天道無常,個中機緣實非人力所知。貴族尚有豬狗之日,平民亦有修仙之時。
天道輪回,世事相遷。十萬年前,天地間終是誕生了第一位修仙者,世稱:大仙。其開山立戶,廣收門徒。大仙證得大道,扶搖而上,羽化登仙。其後人亦前仆後繼,望能早日成仙修得長生。
仙界究竟怎樣,世人無從得知。但在這萬年的時間裏,大仙所創的山門卻終是被時間的流沙所掩埋。
三萬年前,世間的修仙者展開了一場曆時百年的戰爭。這場戰爭席卷了整個辰天大陸,無論皇親國戚又或黎明百姓,皆是哀鴻遍野。戰後,世間的修仙者便分作了三派:道修,佛修,魔修。而在世人眼中,不論是當中哪一類,都是高高在上而不可攀的,於修仙者們愈加敬畏。
道佛魔三家鼎立,其間更有門派無數,雖世事磨殆,交演更替。但自一萬年前,有三個門派卻是存留下來,立於三家的高峰之上,久久不見衰敗。分別為:道家靜海門,佛家梵古寺,魔家九天宮。
修仙盛宴正是道佛兩家為修仙者中而立之年以下的青年弟子而召開的,有數千人或搏名或圖利,為了自身的前程發展,皆會選擇參加。在剩下最後五十人時,盛宴主辦方將開始列龍虎榜,傳告修仙界各方,非實力雄厚者不得入,而能入得前十者,更是當代俊傑,也能有法器的獎勵。
而本書的故事,也將由此開始。
第一章白衣歌
“白師弟,掌門師伯正傳令你呢!快過去吧。”
一個青色道袍的束冠青年一路小跑,待看到一座石砌的四方亭時,嘎的停了下來,對著空蕩蕩的亭子嚷道。
說也奇怪,隨著束冠青年的嚷聲,本來空無一物的亭子裏竟然凸顯出一個倚柱吹簫的白色身影。而這身影的出現,居然也沒讓人感到有一絲突兀,仿佛他本當在那一般,自然而和諧。
白色身影聞言並沒有作何動作,但束冠青年隻是一個眨眼,便發覺相隔十餘米的白師弟已然立於自己身前。整個過程沒有任何的停頓,行雲如流水。
對於這種鬼神莫測的消失出現,束冠青年顯然是見怪不怪了,但看著眼前高自己約摸一個頭的白師弟,心中又無奈悶哼一聲。束冠青年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末了,不禁又添上了句:
“白師弟,你的修為又提高了!天寰長老見了怕都是要吃驚的,作為百年前本門最傑出的天才,他在三十歲那年才達到隨心的境界啊!”
束冠青年的眸子裏滑過一道羨慕之色,卻沒有絲毫妒意。
“並非。”
白衣人朝束冠少年略略搖頭,道:
“雖然我也已經能夠隨心施展,但卻十分消耗道力,這隨雲步,竭力也隻可施展到十裏。而天寰長老悟通那年,卻是百裏內來去自如,還戰勝了高他足足一個境界的魔道妖人。我不如。”
說完,白衣人眼裏驟然閃過一絲亮光,神態令人難以捉摸。束冠青年倒沒注意到師弟的神態,點點頭讚歎道:
“本門確實人傑輩出!不過,師弟,你現在還低長老當年好幾個個境界呢,你可是本門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我覺得,等你到了精魄中期的時候,別說百裏,千裏都是可能的!”
白衣人愣然,望著束冠青年臉上的崇拜,淡淡一笑,不再言語。
兩人朝著後山走去,碰見了不少在後院空地上練習的年輕弟子,望見白衣人都是一臉敬色,顯然白衣人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不低。
來到後山,撲入眼簾的是一片竹林,或許,更應該說它是竹海,竹葉層層疊疊的簇擁環繞在一起,青翠欲滴,與竹林的疏疏密密不同,這片竹海裏很難找到光的投影。故而,竹林外的一角裏就立了一塊石碑,上麵刻著:竹海。字如刀削,入木三分。此外,間,劍意縱橫,莫不說明了刻字人的劍術修為之高深。
一條碎石子鋪就的小徑在竹海中若隱若現,忽暗忽明,彎彎曲曲的,延伸至竹海深處。兩人順著這條石子小徑來到了一棟竹樓前。門口上懸著的木牌照樣是用劍刻了一個名字:聽風樓。
聽風樓是由竹子構成的,但這些竹子卻並不是人為砍伐後建築的,而是在原有竹林的基礎上,將因為鋪石子小徑而砍下的竹子移送過來,打下竹樁。而後又在建築者的精巧構思下,結合而成。一眼望去,精致和諧。
“衣兒,來了?”
樓內,一名中年人站在竹樓大廳中央,背向門口,凝視著廳內桌椅首座後高懸的一個“道”字。雙耳隨著白衣人進門時所引入的一絲微風略略拂動,柔聲道。
“是的,師傅。”
白衣人的神色平淡如舊,但眼睛中的那絲儒慕卻是怎麼也沒有掩飾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