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些修士的能力,是全然沒有可能威脅到一個元神宗師的。
“讓這三十名修士前來的那個人?”少女看著許七,“你倒十分肯定。”
許七搖頭笑笑,道:“眼下的這件事情,很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樣的手段、做法,實在讓我覺得很是熟悉。”
出自各個宗門的修士,從各處而出,為同一個目標而來。
和許七在九天仙府中被通明界修士絞殺,何其相似?
這三十個修士,根本無法對一個元神宗師有一絲一毫的威脅。但若站在他們身後,策劃了這件事情的是一位降世真仙,元神宗師又有多少和降世真仙抗衡的把握?
如果說這件事情裏有那位降世真仙的身影的話,那之前的種種,就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許七也有不明白的地方。
先前將通明界中各個宗門中的精英修士拉入九天仙府,是為了拆去那些宗門的基石一層,方便他日後統一通明界仙道宗門。眼下讓這些根基不穩,成就不足,無法再晉升一步的修士前來,攙和真正無間鬼帝重出的事情,又是為了什麼?
再者,孫乘雲又是如何得知這件事情的?看這手段,可絕不是臨時所為,得是在早前就做下了相應的布置。
“怎麼辦?”少女掌心的微小鐮刀不斷轉動,大有飛出飲血的架勢:“殺了他們的話,是很容易的。”
少女也知道,自己在這種事情上並不擅長,便來問一旁的許七。
許七微微搖頭:“如果說是其他修士前來,殺了也好,困住也罷,甚至出麵以實力壓人,讓他們不得不退走,都是可以的。但對這三十人,卻不能如此。”
“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吧。”
高空中,從四方而來的三十個修士已經來到了光繭所在的五百丈範圍之外,並無什麼動作。
許七注視著這三十人的動向,向少女道:“殺了他們的話,就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何在了,或許還正合了號令這三十人前來的那人的心思。先看著吧。如果情勢有什麼不對,出手將他們製住、殺死也不難。”
那位降世真仙的手腕,許七是真切的見識、體會過的。如果說這三十人是孫乘雲故意送到許七麵前,要引得許七去殺的話,許七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意外的。
這種事情,九天仙府中他已經做過一次了。
許七也很想看看,這三十人能在這件事情裏掀出多大的風浪。
少女不知許七話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做過怎樣的事情,卻也不管那些。知道了許七的意思之後,便將手一翻,把那小鐮刀收了。
高空中,那三十位修士站在一處,彼此之間並無多少言語。
其中境界最高的那位元嬰修士站了出來,反手取出一件散發重重寶光的法寶來。
在許七的神魂感應中,那法寶的模樣、氣息被許七感應的清清楚楚。
那法寶,是截取自一杆長槍的槍頭。
也不知道是這法寶原本就是如此,還是真的從一杆長槍中截取下來的。
槍頭長有尺許,寶光燦爛,透著一股極強的銳氣。隻是其中空空蕩蕩,並無什麼極為強悍的力量。
這槍頭與其說是法寶,倒不如說是一件利器。除了那股鋒銳之氣和重重寶光之外,這槍頭並無多少值得圈點之處。
即便和金丹修士自己祭煉出的法寶,都無法相比。那樣的法寶中,至少還有重重法力,有些威能,不像這槍頭似的空空蕩蕩。
那元嬰修士將這槍頭鄭重的舉起,高喝道:“誅殺罪首!敢奉死命!”
“誅殺罪首!敢奉死命!”
“誅殺罪首!敢奉死命!”
“誅殺罪首!敢奉死命!”
“誅殺罪首!敢奉死命!”
……
一聲發出,三十個修士頓時齊聲相應。
“罪首……”許七看看身旁的少女,問道:“這是無間鬼帝的另一個稱呼麼?”
“不知道。”少女搖頭道:“並未聽鬼帝提及過。”
許七不再去問,雙眼緊盯著高空中的動向。
如今,情勢已經十分分明。
這三十個修士,正是前來攙和真正的無間鬼帝重出這件事情的。
卻不知道,他們要怎樣將無間鬼帝這位“罪首”誅殺了。
“誅殺罪首!敢奉死命!”
元嬰修士又高喝了一聲,頓時,有一個修士向前一步,站了出來。
那修士有個地煞境界,在眾人之中,已經算是的上是修為頗高之人了。此刻,這修士一臉悲壯之色,很有一股激昂慷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