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許七看著白玉仙,冷笑了一聲,道:“白玉仙既然這麼想,那本座也沒什麼可說的。降世真仙和本座之間,到底是敵是友,單憑一麵之言也說不清楚。白玉仙要怎麼想,那是白玉仙的事情。”
“若白玉仙想要同本座談的,隻是此事的話,那便沒更多可談的了。”
許七站起身來,道:“本座的本尊,在九天仙府中等你。你要和本座爭鬥,盡管來白玉仙庭就是,本座盡數接著。”
眼下要和白玉仙庭合作,許七也很想將白玉仙和自己之間的事情做個了斷。若不用和他爭鬥,那是最好,不管勝敗都是無謂的內耗,許七很想將這種局麵避開。
但知道白玉仙心中是這樣的想法之後,許七就放棄了避免爭鬥的想法。
白玉仙所想的,是頗為精深的算計。眼下許七也還真無什麼證據,能夠說服白玉仙相信自己。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唯有以一場爭鬥將這件事情做個了結了。
若許七敗給了白玉仙,以白玉仙的心思,許七難有活路;若白玉仙敗給了許七,即便他能有活路,也證明他無力阻攔許七做什麼事情。不管許七和那降世真仙到底是敵是友,宗師白玉仙都無法許七做他要做的事情了。
和這白玉仙庭中最強的宗師交手,許七並無多大的勝算,因此也盡力避免和他的爭鬥,也不想主動將爭鬥挑起。
但眼下局麵已是如此,白玉仙因為心中對許七的懷疑,根本不會放棄和許七之間的一場爭鬥。
不將許七解決了,白玉仙無法心安;不將白玉仙解決了,許七做事要受不少阻撓。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可多言的?該要應戰的時候,即便許七自知勝算不大,也不會避戰。
“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聲“好”,白玉仙看看許七,點頭道:“互相做言語辯駁,終歸無力,我也從來不喜。許先生這麼爽快,也正合我的心思。”
一揮手,空中出現一扇玉門。
“許先生,不送了。日後,我會去九天仙府中拜訪許先生的。”
“靜候白玉仙宗師大駕。”
向白玉仙一拱手,許七踏入玉門之中,不見了蹤影。
“哈……”
看著那消失不見的玉門,白玉仙搖了搖頭,歎氣似的笑了一聲。
一道光華,從遠處而來,掠過崇山峻嶺,直直的落在草亭前。
光華一斂,顯出了其中的人來,正是李右弼。
看著草亭中唯有白玉仙一人,李右弼一皺眉,沉聲問道:“白玉仙……許七許先生呢?”
“已經走了。”白玉仙興味聊賴,指了指一旁的虛空:“此刻,應該在山門的山道上吧。你來之前,他剛剛離開。”
“放心。”抬頭看了李右弼一眼,白玉仙道:“我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和他交手,即便交手,他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被我挫骨揚灰……李右弼,你對這位許先生可沒多少信心啊。”
“哈……”
聽許七已經離開,李右弼臉上緩了緩。白玉仙言語之中有些譏諷的意思,但他也不在意,笑了一聲,道:“神魂修士和元神宗師相爭,戰力太過懸殊。若說被白玉仙你一下殺死了,也不是什麼極為駭人聽聞的事情。”
“哈……”白玉仙笑了一聲,看著李右弼,話中似有所指:“元神宗師被一個神魂修士擊敗,這才是真正駭人聽聞的事情吧?嗯?”
“這種事情嘛……哈哈,哈哈。”
李右弼搖了搖頭,卻不說這個話茬,話鋒一轉,道:“我還要和許先生一起去見首座和長老們,就不多留了……沒辦法,為了宗門做事,不得自由啊。否則,我一定要和白玉仙你好好喝一杯。”
“是啊,為宗門做事……”
向李右弼拱了拱手,白玉仙道:“不送了。”
李右弼一點頭,向他一拱手,身化一道流光,瞬間遠去了。
白玉仙所在之處,並非另一個世界,也在白玉仙庭的山門之中。在元神修士的遁速麵前,這點距離,也算不得什麼。
李右弼見到許七時,許七正在山道上一路前行。見李右弼前來,許七向他拱了拱手:“李右弼。”
“許先生。”李右弼拱了拱手,道:“許先生和白玉仙談的倒是很快啊……”
“也沒什麼可多談的。”
許七搖了搖頭,笑道:“一番言語,該談的事情也都談完了。”
“卻不知……”李右弼微微皺眉,實在不知二人到底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可說的。”許七搖了搖頭,道:“終究是我和白玉仙之間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