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
許七本在琢磨破局的辦法,聽這修士一番言語,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似乎想笑,卻又像是在憋笑,笑的實在是有些古怪。
“你笑些什麼?”
那修士剛從生死線上走過一個來回,心中有些激蕩,正要說一番言語,好宣泄一番。卻沒想到麵前這人忽然古怪的笑了起來,讓他心中都有些發毛。
那激蕩的心思,一時不見了蹤影。本要說的許多言語,此刻也說不出口了。
“並非笑你。從生死一線上走一個來回,任誰都會有些激蕩心思。這一點是人之常情,何必以此笑你。”
許七搖了搖頭,看看麵前那修士,道:“凡人的智慧,凡人的智慧……嘿嘿,我隻是聽這一句,有些熟悉,因此發笑罷了。同你打個賭,這句話該是出自你們所說的,那個有一大串唬人名頭的真仙之口吧?”
許七聲音不小,七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聽他這話,七人心中都是一震。
正如麵前這許慶之所言,這話的確是那位上尊所言。那位上尊傳話的方式不同尋常,旁人絕無知道的可能。
猶記得,那位上尊說出“凡人的智慧”這句話時,是怎樣令人心折的氣度風姿。
元妙界中修士極多,雖也自稱仙道修士,不同凡俗,但卻鮮有自稱不是凡人之輩。
未成真仙,哪有這個資格?
因此,“凡人的智慧”那句話,除了從那上尊口中聽來之外,眾人沒有從任何一處聽過。
那修士心折上尊,景仰崇拜自是不必多言。言語之間,也有一些模仿。因此,他才會在心思激蕩之時說出那樣的話來。
但這句話,卻被麵前這許慶之一下說破了根由來路。眾人聽著,心中都有些古怪。
“嘿嘿嘿嘿……”
許七看看七人的臉色,搖頭笑道:“看你們幾個臉色,就知道我所言不假。”
“妙秀,妙秀……”許七轉過頭來,去看那妙秀,搖頭道:“我對那真仙知道的,可比你要多不少……如今,你還有把握用從那真仙手中得來的法寶困住我的把握麼?”
妙秀將手中的鏡子下意識的緊了緊:“許先生若有手段,盡管用來。”
一句說出在那句話的根底,聽來的確令人心中有些震動,但也說明不了什麼事情。
或許是先前和上尊有過照麵,從上尊口中聽過呢?
若說如此就證明他有破去這秘寶禁製的能力……可實在是沒半點道理可言。
妙秀心中這麼想著,將方才心中閃過的種種念頭都掃在了一旁。
就在方才,她心中的確閃過一些顧慮:這許慶之看起來的確和上尊有些關係,對上尊也有一些了解。若是他真有破去這秘寶的手段,甚至先前便和上尊交過手,破去過這秘寶,那……
這對那位上尊有些不敬的心思稍稍閃了閃,便被妙秀壓住了。
“哼哼……”
許七微微搖頭,似是冷笑一般:“我到底能不能破開這手段,且看著吧。”
言語落地,許七又向另一人衝殺而去!
……
“這個孫乘雲啊……”
九天仙府的曠野上,許七揉了揉稍稍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搖著頭,收回了關注元妙界中李舍肉身的心思。
本尊在九天仙府,分化的神魂在元妙界中,相隔了一個世界。許七神魂雖然已經極為壯大,但要將兩處心思融合在一起,一心二用,清楚兩地的情況,也得耗費巨大的精神、心力。
千裏密林中的的爭鬥,許七心中已經有了分曉,也不去過多的關注。反正不管是本尊也罷,分化神魂而成的分身也好,都是一樣的心思,一樣的思路。自己分出的一道神魂大概會做什麼選擇,許七心裏是再清楚不過了。
微微搖頭,許七心中暗道:“平常分化神魂也就罷了,如今分出一道神魂,又相隔一個世界,總是有些分化做兩人的感覺。這感覺……實在是有些古怪。”
神魂成長至此,許多先前不能運用的手段,如今都能運用了。但能夠運用是一碼事,如何適應又是一碼事了。
神魂兩分,一人如同兩人,卻又是同一人。
這種感覺,和尋常分化念頭,甚至分化神魂都不相同。真要計較起來,更類似於元神一道分化元神,煉成身外化身的手段。
許七的神魂修煉至此,離著元神雖然還有極大的差距,但也在逐漸向元神靠近了。相比尋常神魂,許七的神魂成就完全有將之俯視的資格。
日後成就元神,其中的變化和神魂一道有極大的不同。許七眼下分化神魂,有些不大適應,但也算是在為日後成就元神之後分化身外化身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