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傳承仙派中,金丹以上門徒人人可以召喚真仙遺寶之力,舍命攻擊。在沒有抵擋這種大殺器的手段之前,小視了仙清派這樣的真仙傳承仙派,那是許七自尋死路。
雙方激戰,那些被許七以血虹圈裹住的修士分毫不敢放鬆,隻求一線生機,許七卻分心多用,一點心思飄到戰場之外的地方去了。
那些努力掙命的元嬰修士若知道許七如此的心態,如此的雲淡風輕,將眾人視作無物,隻怕會被氣的噴血。
這也怪不得許七。這些在珍寶閣中效命的元嬰修士,還真的不能入許七的眼。若不是要收集元嬰之輩的神魂和天魔做交易,許七哪裏會多費手腳,保存這些元嬰修士的魂魄?種種手段之下,早就將敵手打個肉身消亡,神魂潰散。
現在分心多用,精細處置,已經算是重視他們了。
這珍寶閣中真正能讓許七提起精神,真正重視的,就隻有那些舍身元神之輩了。
舍棄了肉身之後,並不意味著這些人的戰力會一跌千丈。沒有肉身,雖然長生無望,也缺少了很多需要肉身才能施展的手段,但卻真正的擺脫了肉身的限製。
元神凝結罡煞所成的軀體,變化多端,妙用無窮,想要徹底摧毀也十分為難。
這才是今日要麵對的重頭戲。
隻是這些舍身元神之輩蟄伏不出,到現在也沒個蹤影,許七還真的小心應對。
這麼大的動靜,許七不信那些舍身元神之輩沒有察覺到。現在還不現身,定然是另有一番謀劃。
“到底是這珍寶閣的掌事人調運不動那些舍身元神之輩,還是他們真的能沉得住氣?嘿嘿,不管這許多了,我隻管這些元嬰修士盡數殺盡,不怕你們還能藏的住。”
將心思放下,許七卷動血虹,絞殺落入血虹圈裹之中的元嬰修士。心化自在天子魔和萬毒元神也在許七的操縱下左右穿梭,施展種種手段,給那些元嬰修士製造麻煩。
血虹鋪天蓋地,不露半點縫隙,不管如何轟擊都能立刻凝結,紋風不透。若是硬闖,那肉身沾染到血虹上,就立刻要被抽盡一身氣血,煙消雲散,連元嬰、神魂都無法逃脫。
那些元嬰修士在許七的血虹圈裹中雖然還能騰挪轉動,但已沒了什麼生路、生機,隻剩下了先死後死的區別。
“混蛋……”
與許七的雲淡風輕不同,張九和陷入了掰命的苦戰之中。
相比選擇許七作為對手的修士,更多的修士選擇了張九和。特別是在許七以滾滾血虹將他的對手盡數圈裹起來之後,更無人想去打許七的主意。
元嬰修士也好,罡煞之輩也罷,都紛紛向著張九和殺去。
在五位元嬰修士的圍攻下,張九和隻能勉強支撐,躲避騰挪,沒多少還手的餘地。那些混入戰圈的罡煞修士們趁著機會各放手段,頗有聲勢。
“若不是被這五人圍攻,這些罡煞之輩哪有和我交手的資格?可恨……”
應對那五個元嬰修士,本就讓張九和心中煩悶不已,更別提還要被那些罡煞修士不斷用法術轟擊,被飛劍刺殺。
張九和的一腔殺意逐漸醞釀著,幾乎馬上就要到了爆發的邊緣。
若是痛下殺手,雖然不能誅殺這五個元嬰修士,卻至少能將那麼罡煞修士殺死,省的他們在一旁煩人。
隻是張九和一直努力壓製自己的殺心,這才沒有真的痛下殺手,殺死那些罡煞之輩。
今日若是殺了人,日後就是難以交代的事情。除非他的性命真的受到了威脅,否則日後便難以過關。
張九和雖被秘授能夠在不得已時接管珍寶閣的權力,但這也不包括他能在性命受到威脅前出手殺人。張九和心中清楚,那位心如淵海的珍寶閣掌事人能夠將自己作為暗棋安插下來,天知道有沒有安插下一步用來製約自己的暗棋。
更可恨的,是那除了珍寶閣之外,再無人知道他真正身份的掌事人。若不是他攪亂局麵,這件事情或許還能有個損失最低的局麵。
被圍攻之中,張九和偷眼看了一下那紫雲頂端的黑衣掌事人,心中暗道:“如此任意橫行……也難怪主尊要我在這裏盯著這裏的動靜。”
心中微微一動,張九和又想起了另一樁事情:“……若是主尊早料到會有這樣的情形,對他也不放心,為何還要將珍寶閣交給他呢?”
還沒等張九和琢磨出個道理,便聽遠處傳來一個滾雷般的聲音。
半空中,血虹消失,那十餘位元嬰修士也一並沒了蹤跡。
許七將血虹化作肉身的本來麵目,聲如滾雷:“那珍寶閣的掌事人……過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