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神光神妙無窮,許七想要對陣元嬰,非得借助五色神光之力不可。隻是憑許七自己,難以擊殺孔德,許七先前還頗覺苦惱。
但誰想天賜良機,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許七順水推舟,左右設陷,終於讓孔德死在了“金秀元”手中。
“金秀元”根本不知道許七的目的何在,種種盤算自然全都落空。
得了五色神光,也算是做成了心頭一件要事,許七頗覺快意。
壓住心頭種種想法,許七架起血霧,徑直向南疆而去。
眼下有了五色神光,許七的戰力更高了一截,想要殺滅聖劍騎士團不費半點功夫。
隻是事情有個輕重緩急,眼下處置“金秀元”更為要緊,許七沒時間在聖劍騎士團這種旁枝末節上浪費。
從道理上來說,“金秀元”身在山河卷中,許七不管身處何地,都要進入山河卷中與之爭鬥,沒什麼太大的差別。但許七心裏一直記掛著那已經降臨的天魔,不敢大意。
那域外天魔先前為禍許七,一擊不成立刻遠遁,沒有蹤影。許七也不知道這天魔什麼時候會找上門來,做事要當心一些。
先前和靈神教以及聖劍騎士團的爭鬥,許七都求一個迅速果決,不肯浪費時間。怕的就是天魔趁虛而入,在自己與人爭鬥時暗中下手,那就是個麻煩。
想要和“金秀元”分出勝負生死,許七非得將肉身都化入山河卷中方可,隻能留一道神魂分身在外看守。
域外天魔能追查心化自在天子魔的蹤跡,要是趁著這個機會殺來,強奪了山河卷,反將許七封入山河卷中,那可就是天下一等一的樂子了。
身在南疆之中,好歹有些保障,不至於被天魔趁虛而入。
域外天魔的修為即便十分可怕,但降臨之後也不能立刻擁有之前的修為,總要一番修煉方可。雖然天魔有之前的修煉記憶,修煉速度常人難以,也沒有短時間內修成能夠碾壓南疆部眾的實力的道理。
居於南疆之中,許七再料理“金秀元”便多了幾層保障。
飛遁之間,許七心中暗自琢磨:“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先將自身實力提升到天罡境界圓滿,而後再去對付“金秀元”。殺了金秀元之後,好歹要將那降臨的天魔引出來,將他殺死,才算是了結了心頭的一樁事情。”
從來隻有千日做賊的道理,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被一個降臨的天魔盯上,做事都得處處當心,處處受製,滋味兒實在是不爽快。不將這天魔殺了,許七還真是安心不得。
隻是天魔狡詐,若是存心引誘,天魔也未必上鉤。如何將他引出來,也是個麻煩事情。
心中盤算著,許七化身氣身一路前行,沒用一日功夫,便回到了南疆。
回到萬靈山,許七招來赤陽子三人以及眾妖,略略問了南疆之中的情形。
南疆之中的情形沒多大變化,風平浪靜。
許七一番鐵腕手段,將南疆門派盡數收服,倒是為南疆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之前門派林立,總有一些爭鬥時常發生。現在盡歸許七掌控,這些門派為老妖凶威懾服,不敢爭鬥,也沒了爭鬥的意義。
揮推眾人,許七略略一琢磨,讓人將如空和尚招來。
不多時,如空和尚應召而來。
如空和尚在南疆中的位置頗為微妙,平素不管南疆中的事情,一應事務也不參合,很有些出家人的風範。
如空和尚合十為禮,道:“貧僧如空,見過妖尊。”
“上一次回山,本座來去頗為匆忙,有件東西忘了交給你。”
說話間,許七從乾坤袋中摸出“降魔渡厄”串珠,掌心力量一吐,便將串珠飛向如空和尚。
如空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仔細一看,麵色登時一變:“這是……”
他是淨土佛宗的正牌弟子,一接手這串珠,就知道這串珠中穿了一枚佛門舍利。
這佛門舍利中一切力量都消失的幹幹淨淨,隻剩下了空蕩蕩的一個舍利空殼。但這舍利也十分珍貴,若是細細溫養,化為己用,那境界實力就要飛速拔升。
“不錯,這串珠上穿了一顆舍利子,頗為珍貴。本座屠滅空禪山時,從一個苦玄和尚手中得來的。”
許七語氣淡然,說道:“這舍利子有些古怪,還招引了域外羅漢降臨……不過招引羅漢降臨之後,舍利之中的力量也被用盡,連原本主人的氣息也消失的一幹二淨。本座留著無用,正好給你,也好讓你提升境界實力。”
聽許七這麼說,如空和尚的手微微抖了抖。
他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而後望向許七這凶威滿天下的九陽老妖,問道:“妖尊殺戮佛門修士,心中無半點不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