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銘哥哥,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我覺得我們還是盡早離開的好。我們馬上啟程吧。”墨淩倚在夜羽銘懷裏,左右搖晃著腦袋,一本正經的說。
“嗯,好。”夜羽銘正沉浸在軟玉溫香帶給他的感覺裏,毫不自知自己答應了什麼,不過即使他知道也會答應墨淩,因為這沒什麼,早走晚走都一樣,而且還能給淩兒留下好印象,何樂而不為呢?
“真的?羽銘哥哥你真是太好了,淩兒好喜歡你啊。”墨淩在夜羽銘懷裏左竄右竄歡樂的不行。其實墨淩這丫是因為終於可以去基地叻,她終於可以擺脫這無聊的日子了,再不走,她都得長毛了。哎呀呀她得好好想想,怎麼樣給小白花致命一擊。
黎若看著眼前的兩人,眼中閃過無限的憤恨與不甘,是了她怎能甘心,未婚夫當著那女人的麵給自己難堪,明顯的偏頗她還是看得出來的,畢竟出身在豪門那個大染缸,又有幾個是純潔無暇的。而此刻,沒有人會注意到她掩在衣袖下的雙手,妖豔的血色從手心一滴一滴劃落,“滴——”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裏斷斷續續傳上來亡靈的霏霏之音,低低淺唱,惑人心魄。正如黎若那嚴重扭曲的心理,正在一點一點的發生變化。她此刻的沉默不語,讓墨淩微微皺了皺眉,人果然是在逆境中成長的啊,要是如以往,她絕不會對他倆的言語舉動不聞不問。不就是那最好的例子?
墨淩靠著夜羽銘的胸襟,在心中默默盤算著,小白花這件事該如何處理呢?至於夜羽銘,墨淩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頓時愣住,他眸子黑暗猶如黑夜,偶爾劃過的神色裏擁有許多墨淩還看不懂的情感,但她唯一看懂的就是那片刻閃過的柔情,在這涼風習習的下午炙熱的好似要將她灼傷,令她無地自容。
怎麼..會?他怎麼會這般看著自己?那麼深情,愛戀,寵溺。。怎麼..會?夜羽銘不是要利用自己嗎?他不是看中自己的能力嗎?這樣的眼神..他怎麼會有?她隻在爸爸媽媽在時才從爸爸的眼中看到過,那種眼神隻有爸爸看媽媽的時候才有,他怎麼會這樣看著自己?不加任何掩飾的愛戀...不會的..不會的!..墨淩有些發懵的直愣愣的矗在那裏,沒有聽到夜羽銘帶著焦急的呼喊,沒有看到小白花幸災樂禍的神色。她就這麼陷進了自己的思緒裏。她不敢去想夜羽銘之前的種種好,因為她害怕自己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她害怕背叛,她害怕整個世界就剩下她一人,獨自徘徊。就像父母那樣,那天早晨起來,爸爸媽媽答應好自己說晚上會回來吃她做的晚飯。她滿心歡喜的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最後等來的卻是爸爸媽媽的車禍離世,他們早晨出門時的麵容至今還曆曆在目,在之後的日子裏她每天晚上都要做相同的噩夢,出門之前的樣子,出世之後的樣子,來回切換,直到墨淩崩潰的從夢中驚醒。
從那件事恢複過來,她不在接觸同學們,對他們對她的友好幫助不聞不問。不接觸任何人。那段被她刻意遺忘的場景,而之後的空間、末世,對現在沉浸在自我世界的墨淩來說那就是一場夢,一場華麗血腥恐怖的噩夢。
而她此刻陷入了自我世界,從她出生——長大——生日——父母去世——空間——夜羽銘——末世的場景像是一場電影,一遍一遍的在眼前播放著,不願去看,不願去想,也不能打斷它的進程。墨淩此刻雙手緊緊捂住耳朵,雙眼緊閉,縮在那間雪白的正方形房間的一角,整間房間沒有門,沒有窗,隻有一個麵牆上不斷的播放著她的一聲,她縮在牆角,不自知的咬著嘴唇,被咬爛的嘴唇流淌下一串的血珠,在這件雪白的籠子裏顯得那麼魅惑,因為恐懼而失了血色的嘴唇,呈現出一種蒼白柔弱。天使與惡魔並存的誘惑,聖潔而妖嬈。然而沒有人會在意這些,小包子急切的在空間中跳腳,可惜聯係不到墨淩的識海,也是白搭。可是它又不能出空間啊,這要讓他們倆看見算個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