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直麵生死(2 / 3)

點擊了4瓶紅藥,大明腦子的眩暈與身體的麻木快速散去,身體的各項感覺也快速的恢複,但同時也伴隨疼痛感如潮水般湧來。

大明,閉緊嘴,咬著牙不發出呻吟,鼻子代替嘴急促的喘息著。身下蔓延的血水讓大明警覺,用盡全身的氣力,嗓子深處發出悶哼,忍著最大的痛覺抽出壓在身子下的右手,顫抖著壓在右腰,手上能感覺著腰間巨大的豁口,和猙獰的肉芽,讓大明顫抖的手猶豫了一下,溫暖的血水淋漓在手掌上,讓大明狠下心用力按在傷處。大明自己都無法想象自己的身體是如何在這種傷痛下還能保持清醒。

腰部的疼痛撕心裂肺,大明疼的翻滾,也就勢將身體將扭曲的位置舒展伸直。眼淚、鼻涕、口水,從大明扭曲的麵部湧出,哩哩啦啦的黏在臉上,流到地麵。

痛感就是一陣,達到頂點後,剩下就是如潮的痛感在翻湧。大明呲牙咧嘴,渾身冒汗,祈禱神靈讓自己暈過去,可是,就是沒有神靈聽到大明的禱告。

紅藥在遊戲中可以快速恢複玩家角色的血量,但在現實中,隻能恢複大明的血量,不能醫治大明的傷痛,最關鍵的,保持了大明身體所需的血液,讓大明不至於昏倒而流血身亡。

大明在地下翻滾了有將近一分鍾,才逐漸適應痛感,張開嘴小口的吹著氣,大明扭動身體,靠在維修通道的鐵欄上。

睜著猩紅的眼睛看向自己腰間的傷處,慘不忍睹的樣子讓大明又閉上了眼睛。汗毛都樹立起來的發怵,揪著大明心疼。

再次睜開眼,大明沒有看到傷處有腸肚等髒器露出,隻是肌肉咧著大嘴,哩哩啦啦的幾條肌腱伸展、卷曲著,長短不一。大明咬著牙從左側一點點的脫下自己的T恤,嘴中碎碎的咒罵著讓自己坐飛機的廖爺和小曼,將已經染紅的T恤揉成一團,猛的按在傷處,張開大嘴強忍著。右手的每一個小動作都扯動著傷口,鑽心的疼痛。

與傷口的疼痛相比,身體肌腱的扭傷已經被遮掩著不算什麼了。

頭頂上,停機坪鄺先生怎麼樣,已經不是大明關心的了,現在的狀況,大明的每一次呼吸都鑽心的疼,動一下,已經是奢望了。

更嚴重的是,大明不知道,是誰打槍。剛才已經觀察過了,‘X沙’已經是這個區域中最高的建築了,沒有可能有誰能像電影中的情節埋伏在一個樓頂,給大明一槍。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這人,就在X沙的樓頂。所以,大明現在的狀況,好似就剩等死了。

等死,從不是大明的個性。運動員出身的大明,思維體係是建立在不斷挑戰自己體能的生涯中。從開始接觸籃球的第一天就被教練灌輸過,不到鑼聲想起,就要拚盡全力,直到最後一秒鍾,這種品質不是演繹給觀眾看的,打球不是耍猴,這是拚給自己看的,堅持、不懈是每一個運動員必備的品質。

拚命的呼氣,拚命的儲存能量,大明瞪著眼,忍著劇痛,顫抖著用左手按住T恤,右手伸進褲兜,捏住口袋中已經染紅的紙幣,咬著牙輕呼‘銀幣500,收’,手中厚厚的一打紙幣瞬間沒有了。

內窺,商城,活力、體力、紅藥、藍藥,大明把銀幣全部賣完,看著接近到底的活力、體力、血量、精神力格一瓶瓶的點擊。

大明第一次,覺得這些價值百元的藥水真的物有所值,流失的體力與精神快速的補充。大明再次感受到身體擁有了力量。

解開腰帶,抽出腰帶,大明咬著嘴唇,將腰帶纏在T恤上,咬緊嘴唇,猛地一扣腰帶,流淌著鮮血的T恤被腰帶勒進腰間的豁口中,疼痛翻江倒海的摧殘著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