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棍的蝶衣法宗宛若死狗一樣開口了,隨著一陣悶哼的棍棒聲,蝶衣法宗的聲音漸漸淡了下去。
真名宗主冷眼看著,絲毫沒有叫停的跡象,冷眼看著數百巡城羅漢舉棍暴打一手帶大的徒弟,就那樣呆呆的看著。
他沒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是如此的忘恩負義,他也知道自己的徒弟背地裏做了許多錯事,他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聞不問,畢竟在法宗的位置上,做一些蠅營狗苟的事情是常事,可是今日,自己的徒弟竟然心生歹意,縱火燒那德雪山不少,還想以下犯上,弑殺他。
“自己果真是有看走眼的時候。”
真名宗主略略動了動手,從懷中掏出兩塊靈玉,那兩塊靈玉都已然黯淡無光,那象征著他兩位徒弟生命的靈石都悄然消逝。
終究在一番人的擊打之中,蝶衣法宗化作了一灘肉泥,血肉模糊,死無全屍,連手指頭都辨認不到。
雷泉暗自咋舌,心想:“一代法宗的下場竟然如此悲催,他這一生到底作惡多少?”
雷泉不清楚,因為他並沒有和蝶衣法宗有多少交集。
……
“師父,對不起!”
一夥巡城羅漢捧著一塊塊碎肉跪向真名宗主。
真名宗主望著這些碎肉,絲毫沒有覺得惡心,他向來見慣了殺伐,對於眼前腥臭的碎肉,他無動於衷。
“丟掉吧!”真名宗主緩緩開口,隨後揮了揮衣袖,示意那些巡城羅漢離去。
那些巡城羅漢也都齊齊離去,不知所以然。
真名宗主目送著那些巡城羅漢的離去,隨後緩緩開言,繼而歎道:“家夥,剛才的事情都看到了吧。”
雷泉聽真名宗主在呼喚他,趕緊探出腦袋,繼而道:“真名前輩節哀順變。”
“有什麼可悲哀的,不過是死了一個孽徒罷了。”真名宗主背過身軀,很明顯的,他擦了擦自己強忍著不流露的淚水。
雷泉不知所言,靜靜地站在一旁。
過了良久,真名宗主開口道:“這那雪鄂宗今後可就沒有法宗了,不過你提攜的姑娘倒是不錯,不知道能不能勝任。”
雷泉聳了聳肩,繼而道:“在下不清楚,也不願意幹涉真名前輩的公事。”
“你這個家夥,倒是聰明。”真名宗主哂笑一聲,那粗老的皺紋交織在一起,皺成一團團,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
“你你在幽穀密林狩獵而來,話狩獵之人尚且沒有回來,你怎麼提前回來?”真名宗主有些疑惑,想到前不久他剛派送了那雪鄂宗前去幽穀密林狩獵的十名弟子。
“我是三年之前在幽穀密林狩獵的,與我同去幽穀密林的雪域子弟是金剛紮西。”雷泉繼而道。
“金剛紮西!你是金剛紮西?”
真名宗主聽聞雷泉所,先是一驚。
雷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錯。
“金剛紮西現在可是達禪的接班人,下一任雪域的王!”
“什麼?金剛紮西現在是太子?”
這回輪到雷泉驚愕了,他不明所以,沒想到短短三年時間,金剛紮西竟然化身成為王儲。
“話雖如此,但你們東土的習俗與我們雪域不同……金剛紮西是前任達禪的輪回,自然是達產接班人,無人可以撼動。”真名宗主言語著。
“有沒有辦法讓金剛紮西前來尋我,我急需他的幫助。”雷泉也不避諱,盡管他已經得知金剛紮西是達禪接班人,未來雪域的王,但是他現在還是需要尋求金剛紮西的幫助。
“本宗主願意結下這善緣,那就幫你一把吧。”
“多謝,真名前輩。”
雷泉拜謝。
……
往後的十多日裏,雷泉便居住在這宗主府邸,不過與他一同進駐這宗主府邸的還有一個女人,那人也是生的窈窕華貴,雖麵容並非極品,可那雍容華貴的氣質,絲毫不亞於李羅華。
“兩種極端的氣質。”
“青漣與華貴。”
那女人時不時向雷泉獻媚,雷泉從她的口中得知,她名叫若蘭卓瑪,是蝶衣法宗的遺孀,蝶衣法宗作惡身死,可她雖為法宗之妻,並沒有因此而獲罪。因為蝶衣的罪過,她可以撇得一幹二淨
“與我毫無關聯。”
真名宗主也有意無意的避開若蘭卓瑪,似乎見到這個女子,他不可避免的就會想到自己那凶惡的徒弟,即使凶惡,這半輩子的感情,不可能一瞬間化成憤恨。
“雷泉施主,可否給女子恩賜一枚丹藥?”
若蘭卓瑪最終還是開口了,她對這異邦人的丹藥無不是朝思暮想,今日得前,好不容易與雷泉熟絡,自然是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雷泉心裏冷笑:“怪不得這女人屢次向我獻媚,若不是定力過人,還真受不住這女人的挑逗。”雷泉忍住麵上的冷笑,繼而調笑道:“我的丹藥可是價值連城!”
若蘭卓瑪聽出了雷泉的言外之意,咬了咬嘴唇,繼而道:“隻要雷泉施你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