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蝶衣法主頓時間怒氣勃發,他想著自己好歹也是那雪鄂宗的二號人物,竟然在這異邦人麵上吃癟,或許是被雷泉看穿了意圖,惱羞成怒道:“諸位羅漢,速速將兩人擒拿,押入法宗牢!”
“是!”
眾位巡城羅漢齊齊喝道,手中皆拿棍棒,看勢想要將二人擒拿。
很顯然蝶衣法主斡旋失利,今看來得活動活動筋骨了。
雷泉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隨後向靈藤傳聲道:“教訓一番即可,斷不要傷人性命。”
靈藤雖然頗為惱怒,但是也清楚雷泉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無非是給他們少增添一些麻煩罷了,也罷,就順著雷泉的意思,凶殺過多也並不怎麼好。
隻見那一夥巡城羅漢捏棒而上,他們的棍法也是齊齊,很顯然是經常操練的結果,不過他們這些初曉境界的羅漢,在靈藤的麵前完全不夠看。
靈藤縱使身有大傷,實力不足本成境界,但他還是爆出一道靈力,隻見那靈力四起,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起來,地麵上的青草也隨之舞動捭闔。
“纏繞!”
隻見那些青草瘋長起來,周圍人驚嚇的四散而逃,這些人可不是什麼修士之流,對於他們,性命莫過於地,好死不如賴活著,什麼武道道,與他們全然沒有關係。
那些羅漢全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自己的腳突然不能動了。
“怎麼回事?”
低頭一看,腳下竟是被一些青色的草纏繞住,竟然掙紮不斷。
“這些人真的不想挑事。”
蝶衣法宗看得清楚,之前的白衣人所釋放的靈力隻不過是催動了周旁的青草生長,並沒有想取這些巡城羅漢性命的意思。
“可就算如此,又怎麼樣呢?”
蝶衣法宗眼眸猛然一橫,這橫然的怒目像極了金剛紮西的怒目金剛,但是比起金剛紮西,這橫然的怒目算不了什麼。
“法宗開眼!”
“砰!”
隻見周圍卷起漫狂風,似乎是因為蝶衣法宗開了法眼的緣故,不過雷泉看得清楚,是蝶衣法宗催動了一件法器,是一隻經幡。
金光閃閃,熠熠生輝,不過那經幡上赫赫然有著一隻眼睛,那眼睛宛若怒目。
“怒目金剛!”
“怒目明王幡!”
那經幡上駁雜繁奧的文字無不是讓雷泉頭疼不已。
雷泉見勢,催起瘋魔狂舞劍,這次他不想使用如意金箍棒,他想試一試這瘋魔狂舞劍的滋味,到底是不是像靈藤所言的那般瘋狂。
雷泉操動瘋魔狂舞劍,隻是一霎那,他感覺自己的身上有著一股瘋狂之意,這股瘋狂之意衝入腦門,懸入百會,雷泉定了定心神,催起瘋魔狂舞劍,他本人並沒有什麼劍法招式,甚至也不會用劍,但是他隨意的學起了李所安的模樣。
一把魔劍傲然,雷泉浮空,似有睥睨蒼生之意。
可是那怒目明王幡似乎不為所動,之前雷泉的那抹瘋狂之意的確讓怒目明王幡停頓了一瞬,可是就在下一瞬,那怒目明王幡騰然而起,看勢是要將雷泉控製其中。
不過雷泉絲毫不懼,舉著那把似刀非刀的瘋魔狂舞劍,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揮,霎時間地的風暴驟然停止,隻聽怒目明王幡“茲啦”一聲,竟然被雷泉撕裂的了一道裂口。
這裂口鮮豔的刺耳,似乎略有光輝通過。
在那怒目明王幡撕裂的瞬間,隻見蝶衣法宗“噗嗤”一聲,狂吐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蝶衣法宗!”
雷泉趕緊收起瘋魔狂舞劍,他明顯感覺到那抹瘋狂之意襲來,若非刻意壓製,這裏的人全都會身首異處,那種嗜血的渴望,雷泉不寒而栗。
靈藤帶著雷泉快步離開了這裏。
……
兩人快步離去,快步行走了摸約一個多時辰,他們來到的一處高大空曠的山峰,人跡罕至,那山峰高聳入雲,而在那山峰與雲的相接處,還有些許的雪白,那是終年不凍的雪峰。
雷泉也沒有多少心思去欣賞這雪域的風景,此刻的他在想著如何離開這裏,如何回到老君道穀,一時間思慮的多了,雷泉和靈藤也都有些累了。
好在這山峰上還有不少的山洞,所以雷泉和靈藤二人倒也不至於風餐露宿,這山洞裏竟然擺著鍋碗灶爐,似乎有人在這裏生活過。
然而雷泉在這裏和靈藤休息了一夜,都沒有人前來打擾,雷泉在這裏留下了些許黃金,放在此地,或許有一,遊人來到這裏,在這裏拾到了這些黃金,他們會欣喜若狂,增添生活下去的動力。
雷泉也不知清楚自己為什麼變得如此關懷他人,或許,在這江湖的恩怨仇殺之中,他是個局外人,可是他心裏很清楚,自己還沒有踏入這江湖,或許這雪域高原,隻是他踏足江湖的開始。
“獨在異鄉為異客。”
“異邦人!”
雷泉心有些恥笑,他不清楚為什麼這些雪域人不願意接納他,那蝶衣法宗明知道他們並沒有惡意,可還是催動了怒目明王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