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玨指著“坤寧宮”的牌子,沉聲對蕭小荷道:“老婆,坤寧宮是我母後住的宮殿,我母後明麵上跟蕭羅淵是母子情深,背後沒少暗算過蕭羅淵。而蕭羅淵表麵上裝作不知情,其實心裏是有數的。他現在既然能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隻怕我母後已經被她控製住了。我母後這宮裏麵並沒有安裝生命體征探測器,為了不引起蕭羅淵的注意,我們還是一起換上隱身套,直接飛進去吧!”
“好。”有位高人曾經說過,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蕭羅淵有個做禦林軍統領的舅舅,又能假扮成宮女如此順利出入皇宮,進出於陳薑旭秀的坤寧宮,那麼,要把媽媽他們藏在宮裏應該也並非難事。
蕭小荷心裏暗暗有點興奮,馬上換上隱身套,跟著蕭宇玨,一起發動飛行鞋,直接飛入了坤寧宮。
蕭宇玨對於自己母親的住處可謂是輕車熟路。
他帶著蕭小荷並沒有進入坤寧殿的正殿,直接往右邊的側殿而去。
進入側殿時,由於蕭羅淵一直是保持著氣定神閑、不緊不慢的樣子行走,所以,他們一眼就看到了蕭羅淵恰好進入右側殿寢殿的身影。
蕭宇玨心下一緊,麵色一沉,下意識抓緊了蕭小荷的手。
蕭小荷上次跟蕭宇玨一起去新星球時,特意讓他幫忙在隱身套上製造了一個隱身透視成像眼鏡,所以,蕭宇玨現在的神情,她完全看得到。
她緊緊回握住他的手,表達內心對他的安慰與信任。
他仿佛領會到她的意圖,愛憐地側頭看她一眼,然後,加快腳步,拉著蕭小荷走向右側殿寢殿。
這寢殿雖然是側寢殿,其麵積與規模卻遠比蕭宇玨那太子府上的太子妃寢殿要大得多。裏麵的陳設看起來顏色厚重而古樸,所有的家具都是由最上等的紫木做成的,頂上的天花板不像是一般的石膏板材,是一塊塊紅色、綠色、黃色的圓潤材料,一眼看上去能給人很舒適的感覺,有點像是瑪瑙,入門不遠處比較醒目的那塊屏風則是一塊足足有一米多厚的巨大長方型玉石,上麵雕著飛鳳圖,床頭、房頂和四角用以照明的並不是尋常的宮燈,而是一顆顆如拳頭那麼大的夜明珠,看起來真是奢華無比。
看來,陳薑旭秀倒是個頗懂得享受的人。
蕭小荷飛快把屋子掃視了一遍,意外發現一個問題:這屋子裏除了她和蕭宇玨,居然沒有任何人影!
她剛剛明明看見蕭羅淵進來的,怎麼會不見了呢?莫非這屋子裏有什麼秘室、秘道不成?
她心裏暗暗訥悶,困惑地看了蕭宇玨一眼。
蕭宇玨恰好也在此時向她看過來,馬上便領會了她這一眼的意思。
他微微一挑眉,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拉著她走到屏風邊上,在那幅飛鳳圖一角篆刻的《飛鳳圖》三字中的“鳳”字正中“又”字之內伸指重重按了一下。
屏風立即自動無聲地迅速退開,露出了一個一平米多的地下黑洞。
蕭宇玨把蕭小荷拉到那個黑洞旁,毫不猶豫地踏上黑洞側麵的一架石梯,率先飛快地走了下去。
蕭小荷見狀,趕緊也跟著走了下去。
這架石梯約莫三米高,待蕭小荷步下它以後,黑洞頂上的那塊屏風立即自動無聲地迅速合上了。
石梯下麵是一個正方形的、陳設有些形似客廳的屋子,約莫有三十餘平米,裏麵布置有沙發和超大屏幕的顯示器,頂上則懸掛著幾顆寢宮裏的那種像拳頭那麼大的夜明珠。
在它的左、右側,各開了一道門,門是關著的。
在它的正前方,是一個兩米寬、看不到盡頭的超長走廊,這走廊每隔約莫兩米處也都懸掛著一顆像拳頭那麼大的夜明珠。
蕭宇玨待蕭小荷下來後,從懷裏拿出生命體征探測器,打開它,看了看上麵顯示的數據,然後,帶著蕭小荷向走廊走去。
走廊的兩邊每隔五米遠左右,就是一條門,不過,蕭宇玨隻根據生命體征探測器上的顯示一路往前走,一直沒有停留。
在步入走廊約莫五十餘米處靠左的一道門外時,蕭小荷突然聽到門裏傳來一陣有點熟悉的、低沉的、歇斯底地的慘叫聲,而蕭宇玨手中那個生命體征探測器上此時則跳躍著一大團的光束。
蕭宇玨關了生命體征探測器,附耳在門上細細聽了下門裏的動靜,神色驟然變得十分地憤怒。
蕭小荷見狀,這才想起來,那有點熟悉的低沉的、歇斯底地的慘叫聲跟蕭宇玨的母親陳薑旭秀的聲音有一點相似!
蕭宇玨飛快伸手擰了下門把手,把門緩緩打開,然後,帶著蕭小荷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並隨手關上了房門。
門裏麵並不是一間屋子,而是一個約莫十米長的走廊,那歇斯底地的慘叫聲是來源於走廊盡頭的左側。
蕭宇玨心係陳薑旭秀的安危,運足氣,拉著蕭小荷直接飛身躍在走廊盡頭的左側。
“嗬嗬,蕭宇玨,是你麼?你終於現身了麼?”蕭羅淵正站在左廊盡頭左側屋子的正中間獰笑著,他左手拿著一個像蕭宇玨的生命體征探測器一樣的儀器,右手拿著一把鋒利的尖刀,刀尖正對準被綁在他身前一個座椅上的女子的太陽穴。
那女子頭發、衣裳都很零亂,她的雙目已經被人殘忍地挖走了,隻剩下兩個鴿蛋大的黑窟窿;整張臉上布滿了橫七豎八的一條條新的、舊的刀傷;鼻頭被人殘忍地切割了,露出兩個黑黑的鼻孔;嘴唇也被人殘忍地切割了,裸露出嘴裏為數不多的三、五顆牙齒,逸出很微弱的呻吟聲。
蕭小荷從來沒有見過人受到這樣血腥、恐怖的酷刑,就是在現代那些有宣傳暴力之嫌的西方影片裏,也沒見過把人折磨成這樣子的,她隻來得及感覺心裏一陣惡心,頭一陣眩暈,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蕭宇玨見狀,趕緊一把扶住她,伸手在她腦後的清心穴上輕輕點了一下,令她馬上輕醒過來。
他強抑住內心的悲痛,低聲在她耳邊提醒道:“老婆,你一定要堅強些,再不能暈倒了。你不知道,我剛剛急著過來救我母後,並沒有及時通知我的護衛們。請你拿著我的手鏈馬上出去向他們報信,讓他們來支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