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信不信現在就沒理智給你看?”
“信!信!信!別鬧了。”沈婠推他,生怕這匹狼忍不住。
“嗯,晚安。”著,輕輕在她眉間落下一吻。
女人笑了笑,回吻在他唇角:“晚安。”
藥浴共分三個階段,大約需要一個星期。
當然不是要在裏麵泡這麼久,而是第一次與第二次之間需要間隔兩,而第二次和第三次則需間隔四。
不能斷,否則前功盡棄。
每次泡的時間實則並不長,也就七個鍾頭,且在子時為佳。
第二白,權捍霆陪沈婠在這附近逛了逛,到了傍晚,日暮漸沉,便要下到地宮開始準備了。
地宮位於地下酒吧的下麵,即“地下之地下”,其隱秘性不用多。
裏麵並無晝夜之分,修建之初便隨溫泉暗渠的流向布置格局,不設窗,僅有前後兩扇門可通,常年都需燈光照明。
權捍霆有一個專用藥浴池,引溫泉之水,由玉雕築成。
不遠處,擺著一張紫檀木大床,上麵的床單被套都換成了幹淨的,四周還掛著紗帳,是耀眼的明黃色,宛若帝王之榻。
故地重遊,沈婠還記得第一次見權捍霆時的場景……
霧氣繚繞的溫泉池中坐著一個半身赤裸的男人,麵若中秋色,眉似遠山黛,鼻若懸膽,薄唇泛起不正常的紅,配上頰邊氤氳出的那抹緋色,美得令人心顫。
隻是那雙眼睛卻透出狼一樣的光,淩厲,冷峻,像堆疊著兩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從而很容易讓人忽略那張絕色的臉。
但沈婠是個例外,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男人很美,驚為人的美!
如今再看,卻多了幾分不一樣感官。
因為,這個男人現在是她的!
沒有時間感慨太多,因為藥浴馬上就要開始了。
鄒先生下完藥材,待溫度合適便轉頭朝權捍霆:“六爺,差不多了,下去吧。”
隻聽水聲嘩啦,很快又歸於平靜。
胡誌北和邵安珩離開。
楚遇江和淩雲守在外麵。
鄒先生多留了一會兒,確定藥效開始起作用也離開了,他還要準備第二次下湯的藥材,忙得腳不沾地,沒那麼多空閑時間守著權捍霆。
所以,最後留下來的隻有沈婠。
“難受嗎?”她有些心疼地問。
“還好,已經習慣了。”因為體內寒氣淤積了半年,這第一次藥浴的藥性又是最猛最烈的,剛接觸皮膚滲入毛孔的感覺就像冰山與火山互相撞擊。
權捍霆嘴上強硬,實則身體已經開始顫抖。
他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沈婠眼眶一熱,既心酸,又心疼。
既然他不願讓她知道,那她就裝作不知道。
“為什麼會這樣?”
“我時候身體不好,改了個名字才勉強壓住命格。十六歲那年,寒氣入骨,積寒成疾。”
沈婠:“那三爺怎麼與海鯊聯盟有關?”
“六年前,海鯊首領羅刹婆與安家結仇,為了報複擄走我,往我身體裏注射了一種病毒。原本沒那麼寒症沒有那麼重,在經過病毒刺激以後開始惡化,直至遇見鄒先生,體內的濕寒才被勉強壓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