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形成一個解不開的死循環。
沈婠已經明顯感覺到家裏的氣氛一比一緊張。
沈如已經多日不曾露麵,沈春江和沈謙早出晚歸,就連楊嵐出門玩牌的次數也大大減少。
沈嫣遠在學校,也不知道聽到什麼風聲,打電話來這個周末不回家,要和同學去滬州大學聽講座。
隻有沈婠,一如既往過著規律的生活。
六點半準時醒,起床洗漱。
七點到八點在房間練瑜伽。
八點十分出門晨跑。
九點吃早餐。
九點半準時出門,驅車至東籬山莊,和權捍霆練兩個鍾頭拳擊,或是其他搏鬥類項目。
十二點,可愛的Llia準時放飯。
吃完,午休,下午繼續練槍法。
陸深坐在沙發上,嘴裏叼了根牙簽,兩條長臂張開,後仰,一臉愜意,像個剛調戲完良家婦女的街頭混混。
“Llia的廚藝又長進了,你們發現沒有?”
邵安珩飲茶的動作不停,輕呷一口才緩緩點頭:“嗯,是不錯。”
胡誌北也點頭附和。
長沒長進他不知道,好吃是真的。
陸深又轉眼看淩雲和楚遇江。
前者拒絕回答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陸深也不在意,破孩兒正在叛逆期,他懷著一顆慈父般寬容的心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
楚遇江:“是嗎?我吃什麼都一樣,沒感覺出來。”
陸深:“哦,茅坑了解一下。”
楚遇江:“?”
邵安珩:“他的意思是,讓你去吃屎。”反正吃什麼都一樣。
楚遇江:“!”
陸深:“嘿嘿嘿……開個玩笑。”
淩雲沒有開口,卻忍不住目露鄙夷。
陸深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忍!(其實是打不過這破孩兒……)
沈婠例行逗了逗可愛Llia,嘴上調戲加上手亂摸,做完全套才從飯廳出來。
權捍霆攬著她的腰,餘光從未離開過女人的臉。
他媳婦兒越看越好看,怎麼看都看不夠……
沈婠和權捍霆正準備下去靶場,淩雲突然站起來:“帶上我。”
權捍霆詢問的目光投向沈婠,見後者微微點頭,他才朝淩雲道:“跟上。”
“爺,我想試試‘赤炎’。”
沈婠挑眉:“赤炎?”什麼東西?
權捍霆:“老五昨剛搗鼓出來的狙擊槍,威力驚人。”
沈婠眼前一亮:“我能試嗎?”
淩雲略帶防備的眼神飄過來,赤炎是他先定下的!
權捍霆板著臉,“不行!”
那一刻,淩雲雖然頂著萬年不變的正太式麻木臉,但內心卻湧上一股感動。
嚶嚶……
爺還是想著他的,沒有“見色忘下屬”,好開心!
可下一秒——
“那槍後座力太大,我怕你控不住把自己弄傷,先讓淩雲試吧。”
沈婠點頭,男朋友真體貼。
淩雲嗬嗬,爺太太太偏心了!
嗚嗚……難道他就不會因為後座力太大受傷嗎?!哼!
雖然他確實沒那麼容易受傷,但也不想當白鼠啊……
陸深看著三人離開的方向,意味不明地嘖了聲,“六哥是打算把媳婦兒當下屬訓?”
邵安珩放下茶杯:“下屬有媳婦兒軟?有媳婦兒香?有媳婦兒好看?”
陸深:“……”他竟無言以對。
胡誌北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眼底一片欣慰,“你倆懂什麼?老六這是開竅了!”
“開竅?”陸深蹭過去,大眼好奇巴巴地眨了兩下,別,還挺萌,“三哥,啥意思?”
胡誌北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故作高深:“這個嘛……隻能意會,不可言傳。像你和老五這種單身狗是不會明白的。”著,還頗具優越感地搖了搖頭。
陸深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來。
邵安珩卻被對方那句“單身狗”一刺,頓時不爽,冷著臉回敬:“得好像你自結了婚似的,如果我跟七是單身狗,那算算年紀,你應該是條‘老狗’吧?”
胡誌北匪氣橫生:“老子有女人!”
“你沒老婆。”
“有女人!”
“有也不是你老婆。”
胡誌北:“……”你丫才是老狗!不,老處狗!
邵安珩:“我知道你在罵我,悄悄罵。但事實就是事實,隨你怎麼罵,反正老狗就是老狗。”麵無表情,一本正經。
胡誌北臉色一黑。
不等他發怒回懟,邵安珩便仰頭喝完杯中剩下的茶水,起身撤退,沒留給對方任何反敗為勝的機會。
陸深還惦記著胡誌北口中“隻能意會,不可言傳”的內容,討好道:“三哥,三哥,你不老一點都不老,真的!玉樹臨風,瀟灑英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載車爆胎!”
“哼!算你識相,老五那臭子,遲早有一得被我狠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