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那聲沒頭沒尾的“沈謙”,男人嘴角上揚,“已經開始懷疑了嗎?”
鏡中,男人眉眼皆笑。
……
沈婠的確懷疑了。
嚴知返給她的感覺太過熟悉,雖然他話聲音也跟那個人完全不同,甚至舉手投足間的一些習慣也不盡相似,但她就是莫名想到沈謙。
那個,為了救她,已經死掉的男人。
可他手腕沒疤,對“沈謙”這個名字反應也不大。
沈婠猶豫了。
“你跟他了什麼?”突然,一聲冷喝傳來,挾裹著憤怒和不滿。
沈婠抬頭,權扞霆就在眼前,她後退半步。
“我問你,跟姓嚴的了什麼?”
一臉妒夫相。
沈婠:“關你什麼事?”
“我是你男人!你跟其他異『性笑笑就關我的事!”
“你少了兩個詞——曾經。”
曾經的男人。
過去式。
權扞霆臉『色』一黑,因為心虛和愧疚,分貝不自覺降低:“是你單方麵宣布的,我沒同意。”
“都一樣。”沈婠懶得跟他扯。
權扞霆堵住她去路。
“你想做什麼?”沈婠好整以暇。
“我……”他不出來了。
“讓開。”
“婠婠,你別跟姓嚴的來往,他有問題!”
女人眉眼輕動,也許權六爺的消息比她靈通?
“是嗎?有什麼問題?”
“暫時沒查到,但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他的出身和來曆都被嚴家全麵封鎖,一些該留下的信息也全部抹去,根本不像對待正統繼承人該有的態度。”
繼承人白了,就是要名正言順。
如今嚴知返已經到了那個位子,來曆卻遲遲不對外公開。
比如,他的生母是誰。
圈裏人都知道嚴恪死去的原配並無所出,嚴知返是他從外麵領回來的。
兩年前,嚴恪原配因病去世,按理他養在外麵的人也該迎回來了。
的確迎回來了,迎的是楊嵐,如今的嚴家主母,但並沒有嚴知返就是楊嵐的兒子。
且這兩人在公共場合並不親近,連話都極少上一句。
不像親生母子的做派。
是以,外界都默認嚴知返是嚴格除楊嵐之外的某位情『婦』所生。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沈婠縱使在宴會上見到了作為嚴夫饒楊嵐,卻並沒有第一時間懷疑嚴知返就是沈謙。
“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奇?”權扞霆眉心已經擰成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