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返看著她,先前嘴角那抹不算微笑的笑容已經徹底消失,沒有留下半點痕跡“你想怎麼解決?”
“道歉。親口道歉。”
“沈笑了,請和不請在我,即便事先有過這方麵的考慮,也不保證事實就一定和預想一致。簽了合同都還有毀約的時候,更何況一句連承諾都算不上的口頭戲言?”
他一句話就將兩家的約定歸為“戲言”,遣詞用句,滴水不漏。
“還是……”嚴知返上下打量她一遍,最後將目光定在女人臉上,“沈姐對和我跳舞抱有莫大的期待,因為期待落空,所以才會惱羞成怒?”
呸——
不要臉!
知道他在用激將法,故意惹怒她,沈蒹葭還是忍不住心火驟湧。
“嚴少儀表堂堂,怎麼偏偏話不過腦子?”她嗓音徹底冷了。
“抱歉,實話實。”仍無半分收斂。
“嗬……本來跳不跳那支舞,我個人是無所謂,甚至有些厭煩,誰知道穿上龍袍的猴子是不是真的就像個太子,也配與真公主並肩?”
諷刺嚴知返雖為嚴家嫡係,卻是養在外麵,中途才被認回來的,路子野,名不正。
成功讓男人目光一凜。
沈蒹葭自覺扳回一局,笑得愈發燦爛,卻也刻薄更甚“可是現在聽你這麼一,又見你是這種惡劣的態度,本來一句道歉就可以不計較的事,我現在還真就計較了。”
嚴知返雙眸微冒哦?你想怎麼計較?”
“沈嚴兩家,同在京平四大家之列,你跟我又都是嫡係,讓你難堪不免令兩家交惡,得不償失。所以,我想來想去,發現有句話得真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既然這城燒不起來,不如就直接燒魚出氣,這樣我得到發泄,心氣兒平了,你也了卻一樁麻煩。”
男人心下微沉“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動不了你,難道還拿宋家那個二『奶』沒辦法?”
哈?
她竟然想打沈婠的主意!
嚴知返目光一瞬詭異,表情又幾經變幻,最後——
“你,確定?”
確定要去招惹那個女人?
雖然沒了權扞霆撐腰,她又一個人背井離鄉來到京平,但嚴知返卻從不認為沈婠會心甘情願當個無槍無戟的普通人。
是殺器,總會見血,無論踏足何地,所麵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