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虐哭六爺,談何從頭(2 / 2)

“欸六哥,等等我”陸深追上去,“你現在已經暴『露』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繼續。”

“啊繼續什麼”

“求原諒。”

“可沈婠的態度”你又不是沒看見,何必湊上去自討沒趣

後半句陸深沒敢完,但意思他相信權扞霆一定能懂。

“她還願意恨,我已經很知足。”

“啥”

“你不了解她。”權扞霆搖頭,一抹淺笑浮現在唇邊。

真正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她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會施舍,何況“恨”這種強烈的情緒

沒有愛,哪來恨

當初她那麼難追,一而再再而三拒絕他的示好,未曾動心時的沈婠尚且被他拿下,更何況如今對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再難能有從前難

“大不了從頭來過”

轉眼,權扞霆又變回那個鎮定從容、乾坤盡握的六爺。

可他忘了一點,不曾動心時的沈婠隻拿他當陌生人,可如今她視他為仇敵

陌生人或許還有叩開她心扉的可能,但仇人卻隻有被拒之門外的命。

曾經具備的前提和優勢都已不複存在,何談從頭再來

就像一道數學題,看文字類似,就想遵循以前的解題思路去答,做到一半卻發現題幹都已經發生了變化。

自然不會得出正確答案。

女人心,尤其是擁有獨立思想的女人,其深淺遠非男人目光可測。

同一時間,宴會廳內,隨著音樂漸歇,酒香潰散,壽宴終於進行到尾聲。

送走最後一位來賓,嚴恪才坐進車裏“回老宅。”

楊嵐坐在他旁邊,麵無表情,好像上台之後她的話就變少了,連與人寒暄都是點到即止,不像以前那般能會道、八麵玲瓏。

兩口子都不話,坐前排副駕駛的嚴知返也未開口。

這種詭異的沉默一直持續到家裏,嚴恪徑直去了書房,楊嵐換上拖鞋,語氣淡淡地吩咐所有傭人從客廳退出去,然後

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得嚴知返頭朝右偏,而後,緩緩轉回來,漆黑幽沉的瞳孔倒映出女人因憤怒而一瞬扭曲的臉。

“沈婠為什麼會出現在京平出現在宴會上”陡然拔高的音調,略顯尖刻的語氣,都在昭示著女人此刻內心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