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目光輕動,一語不發,轉身朝電梯走去。
前台看著她瘦削的背影,兩根細細的吊帶不盈肩,仿佛下一秒就會側滑。
膚『色』白是白,卻不見絲毫紅潤,近乎慘然。
偏偏她又穿的是紅裙……
火一樣的顏『色』,烈焰般熾熱,像要燃燒焚毀一牽
直至電梯門合上,前台的目光仍然沒能收回來……
頂樓。
鋼筋骨架在外的設計,帶著“六爺式”獨有的霸氣與粗獷,而古『色』古香的立櫃、書架則又彰顯著精致與細膩。
“沈姐。”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上前,垂手身側,低眉斂目,“我是權總的秘書,姓嚴。”
“你知道我會來?”
想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沈婠才打算來輝騰看看。
沒想到……
冷諷勾唇,早就有人在等她。
嚴秘書:“不是我知道,是那個人知道。”
那個人?
沈婠眼角欲裂,不能想,一想就疼。
“所以?”心裏再怎麼翻江倒海、死去活來,麵上也能波瀾不興、水平如鏡,沈婠最擅長。
“請跟我來。”男人走在前方帶路。
沈婠抬步尾隨。
最終停在拐角處一扇玻璃門前,嚴秘書抬手推開,側身做請。
沈婠入內,與此同時靜坐等候的中年男人也隨之站起來,朝她微微頷首:“沈姐,我們之前在東籬山莊見過一麵。”
權扞霆不常去公司,與工作有關的人也幾乎不來山莊。
他遙控著一個龐大的集團,看上去毫不費力,又那麼輕而易舉。
隻有少數幾次會看到不熟悉的人出入,其中就有眼前這位。
沈婠記得他好像是個律師,姓……
“黃岐,六爺的專用律師,輝騰的法律顧問。”他自報家門,雙手攏在身前,完,也沒有任何要握手的意思。
規規矩矩,止於遠觀。
沈婠自然也無客套周旋的打算,開門見山:“什麼事?”
聲音是冷的,眼神也是冷的。
渾身上下都透著不可接近的寒意,鋒芒外『露』的同時,也令人望而止步。
“請坐。”黃岐抬手。
等沈婠坐下了,他跟嚴秘書兩人才緊跟著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