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一提閻燼,邵安珩的第一反應就是“血獄”死灰複燃。
那麼就意味著對方帶來的人不少,在多對三的情況下,導致權扞霆重傷。
可沈婠的意思……
“隻有閻燼一個?”邵安珩反問,語氣間充滿了不確定和不相信。
“如果不算最後用直升機救走他的那撥人,交手的時候隻有閻燼一個。”
“不可能!他不是老六的對手!”更何況,還有楚遇江和淩雲在場,摁死一個閻燼綽綽有餘。
“因為他有這個——”沈婠攤開掌心。
“懷表?”
“這應該是種武器,觸動機關就會發出光束,而那道光有很強的攻擊『性』,楚遇江和淩雲都是被光擊倒,然後昏『迷』不醒。”
邵安珩表情驟凜:“能給我看看嗎?”
沈婠遞過去:“之前這個東西在閻燼手裏,後來被阿霆奪走反過來攻擊他……閻燼招架不住,隻能倉皇躲竄……”
邵安珩一邊聽她話,一邊觀察手裏的東西,眼神如刀,鋒利異常。
隻見他單手托呈“懷表”底座,旋轉打量,大到造型外觀,到雕花刻紋,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看完,緊接著上手『摸』,不知觸碰到哪個地方,隻見他麵『色』微變。
湊近,仔細一看,更是目『露』震驚:“怎麼可能……”
沈婠目光驟緊:“五爺,看出它的來曆了嗎?還有救走閻燼的那批人,是不是也跟這個懷表有關?”
邵安珩目光微閃:“暫時沒看出來……我隻是驚歎如此高超的製器工藝,實在超乎想象。依目前現有的科技水平,很難達到這麼精巧的程度,並且它的威力……”
到這裏,邵安珩頓了頓,表情略顯凝重:“我沒試過,所以不知道,但是從你們住的地方現場損壞程度來看,比我想象中厲害得多。”
沈婠目光落到他手上,“所以,這個東西是超科技產品?”
“可以這麼。”
“那他們身上的傷……”
就在這時,無菌門打開,鄒廉從裏麵出來,腳步沉重。
沈婠和邵安珩當即停止交談,迎上去:“鄒先生,情況如何?”
歎氣,再搖頭:“很不好。”
沈婠一顆心霎時沉到穀底。
就連邵安珩也險些穩不住身形,“什麼薑—很不好?”
“淩雲和楚遇江內髒輕微損傷,出血點已經凝固,後續再配幾帖活血化瘀的內服『藥』,養上一兩個月就能痊愈,剛才已經醒了。但是六爺的情況就複雜得多,也嚴重得多。”
“哪裏複雜?嚴重是有多嚴重?”沈婠抓住鄒廉袖口,一連兩問,眼中焦急不加掩飾。
“擊傷六爺的東西跟淩雲他們不同,威力似乎更強大,造成的傷害也更重,而六爺本就身帶沉屙,新傷舊患同時作用,情況複雜多變,我現在都還沒理清頭緒,所以,稍安勿躁,我必定全力以赴。”
沈婠聽著,又好像沒聽進去,目光呆滯,表情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