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日頭漸高,她爬出洞口。
先到溪邊清理自己,再去昨發現的山坳上摘了些野果。
因為摘得不多,所以回去的時候不必像昨那樣用藤條拉,直接兜在衣服裏就可以。
沈婠趴跪在通道內直不起腰,等腦袋終於可以探出去的時候,她長舒口氣,正準備整個身體都出來,下一秒卻渾身僵硬、頭皮發麻。
因為——
一道陰影當頭罩下,一雙擦拭錚亮的皮鞋出現在眼前。
她猛然抬眼,卻不等看清對方的模樣,後頸便遭到重擊。
沈婠眼前一黑,跪地的姿勢猛然下趴,最終掙紮著昏死過去。
皮鞋的主韌聲一笑,低沉磁『性』的嗓音透出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矜貴與悠然,笑容裏夾雜著一絲揶揄跟戲謔。
他,“又見麵了,沈、婠!”
最後兩個字,從他嘴裏出來,意味不明。
……
沈婠再次醒來,已經不在山洞。
木質橫梁,水泥牆麵,比帳篷柔軟百倍的床——
這是一間農家樂客房!
對麵立櫃上擺放整齊的一次『性』牙刷和梳子,以旁邊免費提供給遊客的進山遊覽路線指示圖足以佐證。
不僅如此,這個農家樂還是她昨進山時住下的那家,而房間也是她住過的那間。
那個人是誰?
為什麼把她帶回這裏?
想起昏『迷』之前,擊打在後勁的那股力道,沈婠不由咬牙。
下一秒,猛地從床上起來,光腳踩在地板上,將麵前所有的東西拂落,隻聽一陣乒乒乓乓的響動持續了很久。
伴隨著巨大的“哐當”聲,電視機也被沈婠砸爛。
“夠了。”門推開,男人冷淡的嗓音傳來。
沈婠猛然回頭,以為能夠看清幕後黑手,卻不料入目是一張戴著麵具的臉。
而這個麵具……
似曾相似!
她收手,麵容沉靜,沒有半點想象中歇斯底裏的模樣。
男缺即就笑了。
一個為了躲開抓捕,能住山洞、喝岩石水的女人,果然不應該把她想得太簡單。
沈婠眯了眯眼,譎光稍縱即逝。
而後,一字一度:“原來是你——閻、燼!”
“哦?你知道我?”他好似並不意外,修長的指尖撫了撫麵具,恍如對待無比珍愛的戀人。
『露』在外麵的眼睛帶出一點彎曲的弧度,證明他在笑。
“讓我猜一猜,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他踱步至沈婠麵前,“應該不是酒吧那次,很抱歉要挾你,不過我的刀下留情了。”
沈婠盯著他,目光如炬。
“想必是酒吧之後,依你記仇的『性』格,哪怕不做什麼,也一定想弄清楚我的身份。當然,也可能作為權扞霆女朋友的你,無意中接觸到一些有於我的資料。畢竟,當初我會受傷,也是權六爺聯手海鯊的傑作,自然那段時間你聽到我名字的頻率也會比較高。”
沈婠冷笑。
男人也不惱,隻道:“你的反應告訴我,我猜對了。”
“二子和三子是你派來的?”沈婠不想跟他扯那些有的沒的,邏輯清晰,開門見山。
“不錯。”他也承認得大方幹脆。
“目的?”
男人笑看沈婠一眼:“想你了,所以,請你來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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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字。
所以答案是——a!大家猜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