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找到這裏?”
“之前來過一次。”
“你同意的?”
“嗯,那個時候發生靈堂刺殺的事,為了避免出門,隻能請他過來。”
“做什麼?”
沈婠挑眉,“什麼做什麼?”
六爺冷哼,“你不我也知道,他拿京平那邊沒辦法,隻能找你。可如果我沒記錯,當初你賣掉手裏所有明達股份,放棄總裁的位子,這些都是他一手促成,你竟然還會出手幫她?”
以德報怨,這可不像沈婠的風格。
她隻會以牙還牙。
“我幫的是明達,不是沈春航。”
權扞霆:“為什麼要幫?曾經,你恨不得毀了它。”
四目相對,沈婠撞進男人漆黑幽邃的眼底,仿佛看到一團神秘的譎光,隱約裹藏著暗湧。
沈婠垂眸。
“這個問題很難嗎?為什麼不回答?”
她皺眉:“你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何必問我,多此一舉?”
“可我想聽到你否認!你,我就信。”
沈婠倏地抬眼,迎上他沉凜的目光,不閃不躲:“為了報恩還情。”
“誰的恩?誰的情?”如果仔細分辨,不難聽出男人話裏暗藏的冷意,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沈謙。”
“你還真的敢!”權扞霆拔高音調,眼神驟然凶猛,如同放出柵欄的野獸,隨時都可能吃人。
沈婠:“比起自欺欺人,我更喜歡坦坦『蕩』『蕩』。”
六爺:“就算你的坦『蕩』會讓我心存芥蒂,如鯁在喉?”
她反問:“我欺騙哄瞞,難道你就不心存芥蒂,如鯁在喉?”
“……我不跟你掰扯歪理!”
沈婠撇嘴:明明掰扯不過,還倒打一耙是歪理。
嗬,男人!
“總之,”權扞霆伸手捧住她的臉,那般幽深暗沉的目光似要穿過她雙眼,望進去靈魂之中,“我不喜歡你為他做這些,連想都不能想,提都不能提!”
沈謙把水地產交給沈婠,權扞霆當時不在,回來以後才知曉的,否則,根本不會同意沈婠接手。
好在,她接過之後,又原封不動轉交給譚耀。
他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一個水不算完,還有個明達在排隊。
這都叫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