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她硬著嗓子,迅速『逼』退翻湧的淚意,隻留下一片冷漠與寒涼。
權扞霆上前,兩人之間的距離霎時縮短,“我不叫你,還能叫誰?”
她卻後退半步,恨不得隔開塹鴻溝,“回你的占鼇,當你獨裁專製的土皇帝,還來寧城做什麼?你不是什麼都不聽,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要了嗎?”
男人眼神一緊“誰告訴你我什麼都不聽,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要?!”
“這還需要人?不是你明擺著就這樣做了嗎?”
“我……”
“封鎖消息,生死不知,發給你的信號通通石沉大海,掀不起半點浪花。我就像個瞎子、聾子、傻子,兩眼一抹黑,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到。”她莞爾一笑,紅唇如血,隻是那笑意半點未達眼底。
“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心裏是不是在想看,那個蠢女人被我耍得團團轉?”
權扞霆心下一窒,他清楚沈婠在氣什麼,所以並不為自己多做辯解,隻是用一種疼惜到極致的目光凝視她。
眼神寫滿了抱歉與愧疚。
沈婠卻不為所動,冷冷別過頭“既然消失了,你大可以消失得更久,甚至根本別回來。”
“這是你的真心話?不想我回來?”眉眼沉沉,目光深邃。
沈婠抿唇,嘴角形成一個冷銳的弧度。
卻並不搭話。
男人兀自笑開,輕聲呢喃“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沈婠轉身就走。
下一秒,不出意外被人扣住手腕往回扯,她暗中用力穩了一把,才沒讓自己落入男人懷鄭
沉沉站定,一雙漂亮清澈的眼睛此刻沒了掩飾,所有憤怒與怨怪都蜂擁而出。
“權扞霆,你真行!真行!”
她連著了兩個“真斜,已是生氣到極點。
六爺乖乖站在原地,腔都不敢開,像個做錯事的學生,滿心忐忑地望著她。
蔫兒了吧唧,又可憐兮兮。
“對不起,害你擔心……”之驕子低下高貴的頭顱,像個普通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麵前服軟認錯。
沈婠眼眶一熱,罵他“笨蛋!”
權扞霆上前,抓住她的手,十指緊扣,力道大得嚇人,好像一鬆她就會跑,出口的嗓音輕得不能再輕,柔得仿佛能掐出水“嗯,確實笨得很。”
在她明明已經有所懷疑,滿腹憂慮的時候,卻仍然固執地封鎖內外,他的消息出不去,她的信號進不來,反倒弄巧成拙,令她愈發擔心。
當初,沈婠遇險,前後不過幾個時,他就已經心急如焚,焦躁難耐。
權扞霆實在無法想象,這些她是怎麼過來的。
“婠婠……”喉頭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