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耀“……”
“用不用繼續?我在聽。”
“……”
“好,既然你完了,那現在是不是可以輪到我開口?”
譚耀冷笑。
“第一,逝者已矣,活著的人追究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
“第二,我跟沈謙之間,不需要向一個外人解釋,所以我不做辯駁。”
“第三,如果因為第二點讓你誤以為我是心虛所以不敢開口,那麼很抱歉,請收好你的自以為是。”
啪啪啪!
譚耀鼓掌,眼中卻譏諷更甚,“條理清晰,邏輯分明,沈姐冷靜得讓人刮目相看,即便提到他,也能麵不改『色』,毫無愧疚,還真是……讓人心寒。”
沈婠反問“你有什麼資格看我愧疚?又有什麼資格心寒?譚耀,你在替誰鳴冤?又在幫誰討伐?”
男人眼神一緊,腮幫因咬牙而僵硬,“我為誰你難道不清楚?沈總為你去死,可憐一個正眼都沒得到……”
“沈謙不需要你來可憐。”打斷他,女人眼裏好似燃燒著一簇火焰。
“嗬……”譚耀冷笑,“為什麼不需要?你不在乎,難道還不許其他人緬懷?”
“因為,”沈婠目光淩厲,氣勢驚人,“你不是他。”
驕傲如沈謙,從來不稀罕同情,更加不需要施舍。
一個連死都足夠坦然的人,用得著譚耀替他打抱不平?
這不是“緬懷”,而是“侮辱”!
對一個倔強靈魂的覷和低估。
譚耀經這麼一點,仿佛想起什麼,臉『色』刷的一下慘白如紙。
踉蹌著後退半步,直至後腰抵上辦公桌沿才穩住身形。
“沈謙不需要你來可憐。”
“因為,你不是他。”
沈婠這兩句話不停在他耳邊回『蕩』,最終化作無形的重錘,一下接一下砸在譚耀心頭。
原來,一切都是他在自以為是……
譚耀離開了,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很快,另一名秘書敲門進來,態度恭敬“沈姐,譚秘書身體不適,所以由我代替他來和您對接,可以嗎?”
沈婠做了個“隨意請便”的手勢。
然後轉身坐到沙發上。
秘書看了眼辦公桌後,那張象征權力和地位的皮椅,似乎有點納悶兒沈婠為什麼不坐到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