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看著男容來的筆,沒接。
譚律師目『露』不解。
沈婠卻沒有要幫他解『惑』的打算,徑直發問:“你是他的私人律師,當初立這份遺囑的時候,你應該也在場吧?”
譚正點頭。
他必須在場,否則,遺囑如何生效?
“除了這上麵的內容之外,他還有沒有其他交代?”
“其他?”
沈婠抬眼,直勾勾望進男人眼底,帶著幾分審視與壓迫:“比如,為什麼立這份遺囑?又為什麼把所有東西都留給我?”
律師在那樣的注視下,忍不住冷汗直冒。
深呼吸,冷靜下來,他緩緩開口:“不瞞您,當初聽到沈先生要立遺囑的時候,我很驚訝。他年紀輕輕,又沒病沒痛,從正常的角度我想不到他有什麼理由急於規劃自己的身後事。本著負責的態度,我一再進行確認,但他仍然堅持。”
沈婠唇瓣抿緊,本就沒什麼溫度的眸子似乎更冷了。
譚正:“最後,實在忍不住,我向他詢問了原因。”
女人眼神一緊,便聽男人接著——
“但他並未正麵回答,隻了一句:有備無患。”
早作打算……
這確實符合沈謙謹慎的做事風格。
但沈婠不相信他會在沒有任何預兆的前提下,去做這件事。
沈謙既然做了,那就明他提前預感到了什麼!
可具體什麼樣的線索竟然讓他產生這樣的預感,隨著沈謙的去世,再也無跡可尋。
“至於,沈先生為什麼會把所有東西留給您,我沒問,他也沒。但我相信,他這麼冷靜理智的一個人,無論做什麼都有自己的理由。”
“以水地產相托,可能是覺得您有這個能力讓它繼續活下去,發光發熱;錢財相贈或許是報酬,也可能單純想給予您補償。當然,這些都是我個人猜測,當不得真。”
沈婠沒有話,看著麵前兩份擺開的合同,眸『色』深沉,不明所想。
律師再次嚐試把筆遞到她麵前。
這次,沈婠接了,刷下姓名,起身離開。
譚律師隻覺一陣香風從身旁飄過,再抬眼,隻能看到女人遠去的背影。
他重重一歎。
突然有點明白沈謙對她的特殊從何而來。
試問,這樣一個美麗冷漠近乎無情的女人,又有哪個男人不想征服?
尤其,那些在感情方麵不曾嚐過失敗滋味的之驕子。
越高的雪山,才越引人向往……
有些人成功攀登,而有些人卻……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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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文第二,隻有一個感覺——曾經開過的車,都是如今留下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