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手捂著眼睛，還是不死心仍望著天空方向，看看天龍有什麼變化？
老頭止戈再一次仔細觀察一十二條祥龍的位置。
隻見他們首尾相連，連接之處形成一個個整齊的角度，老人數了數一共形成六個角度，角度大小相同，十二條龍裏外分守，共排列成兩層，中間是個六邊形的空地，雖十二條龍占滿了整個天空，可中間必然是：
“陣眼！”
秦韻也搬開手指，在指縫裏看到了這一幕，幾乎和老人止戈同時吐口而出。
秦韻不敢再看天空，便對老人說道：“止戈前輩，您能否把天空排列的陣型畫出來。”
“嗯可以。”
老人止戈按照天龍排列的順序，用草棍子在地上畫了出來，畫完之後秦韻摸著這十二條龍所呈現的陣型，道：這個陣型，怎麼這麼熟悉。
老人也是一臉驚詫，“這是八卦陣？”
又不由回憶起祥龍每日每夜的變化，“是了我怎麼沒發現，他們每日排列的順序應該就是八卦的一方，每夜排列也是八卦的一方，巽坎離亙一日一邊換，所以他們的排列根本不是對應天上星宿，而是八卦的八個方位。”
老人眼睛看著埋頭琢磨陣型的秦韻在心裏暗自嘀咕道：可，這小子是誰啊？為什麼他能讓這些天龍重聚八卦陣型。
老人想到這裏突然按住秦韻的雙肩，盯著他的眼睛看得出神。
秦韻不知所以，道：“止戈前輩，我的眼睛好點了，沒啥事，不用那麼緊張！”
可老人止戈仍默不作聲，盯著他的眼睛看，可秦韻看得出來，老人眼角濕潤了，他不知老人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便問：
“你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老人止戈激動地問：“我問你，這雙眼睛誰給的？”
秦韻驚歎一聲：“啊？眼睛還能隨便送人啊？”
老人止戈神色暗淡：“太虛神瞰？是他的眼睛？”
“這雙眼睛是從哪裏搶來的，你到底在天界做了什麼？”
老人家突然推開秦韻，將他推到在地，秦韻一陣莫名其妙，這個老人慈眉善目的怎麼心情如此不穩定。
他拭擦著眼角的血站起來想攙扶激動不已的止戈。
可隻聽唰的一聲一股寒氣逼近，正是剛才的那把匕首，老人不知用什麼方法隔空駕馭這隻匕首，匕首嗡嗡鳴響，就停在秦韻咽喉間。
秦韻見老人真的發怒了，也不敢大意，他這麼激動，到底是為何呀，還是順著來吧，萬一真的一怒之下下了殺手，那可就真的出不去了。
秦韻摸著眼睛，道：“我不知道止戈前輩看出了什麼端倪，但我發誓，我秦韻若真的是十惡不赦之人，這雙眼睛真的行不義之舉才得來的，我秦韻一定會自挖雙目，自刎謝罪。”
老人激動著抖著雙手，目光漸漸淡漠下來。
秦韻把匕首握在手中，道：“止戈前輩，能說說這雙眼睛的來曆嗎？”
老人家慢慢坐了下來，淚眼摩挲望著遠方，緩緩開口：“澹台震離，天界神將，這雙眼睛就是他的，幾萬年了，我不知道外麵經曆了什麼滄桑變化，我不知道他究竟經曆了什麼，這雙眼睛為何會在你身上，我和他的那一戰，”
話到這裏老人已經泣不成聲，又穩了穩心情：“對他斬出的那一劍，我後悔了，所以我自我發配南蕪孤苦伶仃幾萬年，為的就是能讓他在天界一片坦途，可誰曾想，他的眼睛會在你這裏，此時他到底是生是死……”
秦韻拍著他的背，讓老人痛痛快快的哭出來。
老人就趴在秦韻懷裏哭著，罵著，罵著的人都是他自己：“我才是那個十惡不赦之人，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