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鬱的計劃順利完成,這一邊的魏無徽卻忽略了個了許久未曾關注的人。
魏無徽聞言抬眸,眼中冷意冰寒似箭:“你說什麼?楚寧月逃了?你們是如何做的事!”
於杭半跪在地,拱手作揖:“屬下也不知,這幾日手下們都忙著清理東宮混進的老鼠,手下們在楚寧月那處,恐怕是疏忽了監管。”
東宮人手頗多,處理起來也是費心費力,正是如此才讓等了許久的楚寧月有了可乘之機。
魏無徽擰了擰眉,忍不住抬手揉一揉眉心,多日的疲憊讓他如何也無法安心下來:“派人早些尋回來,莫要讓她擾了宸王妃。”
楚寧月早在祁朝之時便與楚雲瑤結下仇恨,王府覆滅一事,楚寧月更是將此歸在楚雲瑤身上,何況她從高高在上的郡主淪為卑賤庶民,受人唾罵。
還有最重要的,便是楚寧月一直以為是楚雲瑤搶了本該屬於她的夫君,此番她逃了出去,恨楚雲瑤入骨的她定不會安分守己。
於杭一愣,不由感歎自家殿下還不放棄的心思,半晌點了點頭:“屬下明白。”
另一邊,鳳鸞宮內,玄晗懶洋洋側躺在貴妃榻上,瞥了眼跪在下首的女子。
星兒軟綿綿地跪坐在貴妃榻邊沿,兩手握拳,柔若無骨般為玄晗輕捶著背部。
“那你來尋予有何用?還不如老老實實留在予的皇太子身側當個好差事。”
楚寧月咬了咬牙,什麼時候輪得到她幹好差事,何況還有人足足十二個時辰都在暗中監督她,若非逃了出來,她到底還得做多少不符合她身份的事!
楚寧月生來驕傲,便是眼前的人是皇後,看著玄晗這副模樣,眼中便忍不住鄙夷,明明隻是個庶女上位的繼後!
如今她有求於人,不得不低頭,在魏無徽宮裏當差時,她已經懂得如何忍辱負重,懂得如何忍耐,更在此時,如同真的宮女一般下跪磕頭。
“皇後娘娘,您在這宮中身份最是尊貴,奴婢是帶罪之身,若能留在娘娘身側,定會盡全力替娘娘辦事。
“娘娘可知,殿下為何救了奴婢卻又監禁著奴婢?”
星兒眼神閃了閃,細心聽著這莫名其妙出現的女子所言,越聽越是心中震撼。
玄晗聞言當即坐直了身子,握住星兒的手捏了捏,引得男子輕呼一聲。
星兒轉而跪坐到玄晗身後,為其揉捏著肩膀,消除玩樂的疲勞。
玄晗抿了口茶:“有話便說,莫要彎彎繞繞,予最煩這般言語。”
楚寧月一驚,玄晗當皇後這麼多年,早便是皇家威嚴十足。
當即磕了個頭,將自己的經曆一一說來,話畢,抬眸之時,直直盯著玄晗。
“娘娘!殿下他,喜歡上了那宸王妃!”
“奴婢這些月忍辱負重,本想讓殿下為奴婢複仇,可殿下卻被那宸王妃誘惑,想娶那楚雲瑤做太子妃!”
“娘娘!那宸王妃是何等歹毒心機,還將那宸王帶了來,要來搶殿下的皇太子之位啊!”
星兒低垂著頭,聽者都忍不住瞪大了眼,更別談玄晗這個視權力為一切的人。
玄晗震怒,拍案而起:“此言當真!那祁朝的大長公主膽敢勾引予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