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楚雲瑤一夜沒睡,睜眼到天明,連想小憩一會都能夢見楚茳,一大清早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先犯個惡心,嘔一嘔。

她決定了,她要出宮,回公主府也不行,一群子撲棱蛾子等著她,所以攝政王府才是她的歸宿。

小玄鬱,你王妃來咯~

楚雲瑤隨意尋了個由頭,差人回稟了楚茳,這才趕忙收拾細軟逃出宮。

到攝政王府時,門前守門侍衛對視一眼,又對視兩眼,宛若見了鬼一般。

不是說長公主與王爺夫妻不睦嗎?長公主不是入宮和她那陛下鬼混嗎?她來做什麼?

侍衛們跟著玄鬱這個王府主子,自然也不願意承認楚雲瑤這個不知檢點的長公主,若非她的身份,他們甚至都不願意攔。

楚雲瑤人都傻了,這是揍嘛呢,這年頭的長公主都是這待遇了?原主到底造孽到什麼程度?

這也不怪楚雲瑤現下呆住,實在是原主見攝政王沒有眼力見,也不願屈居在她之下,成親三年,她都是在公主府過的。

楚雲瑤這才擺出皇家架勢來,鳳眸淡淡掃了二人,隨即冷哼一聲,抬手吹了吹早就幹透的蔻丹。

頃刻間,上位者氣勢如虹碾壓二人,楚雲瑤一個眼神,身後春夜和另一名侍女夏晨上前,賞了兩人各十掌。

侍衛怒極,正欲抽出佩劍,楚雲瑤勾了勾唇,做盡囂張跋扈姿態。

“吾乃先帝所賜攝政王妃,敢攔吾,便是藐視皇族,不敬先帝,吾有的是讓爾等求生不得。”

二人這才敢怒不敢言地瞪著楚雲瑤,為楚雲瑤開了正門。

二人想著自己惹了長公主不要緊,可這藐視皇族和不敬先帝的罪名不能讓王爺也擔上。

與此同時,長公主入府的消息也由府中暗衛加急送到攝政王玄鬱手中。

彼時玄鬱告了假,正在茶樓中聽著侍從們彙報上來的京城消息。

玄鬱聞言一愣,擰眉問道:“她倒是囂張,來作甚的?”

侍從周啟搖搖頭:“府中兄弟隻說長公主進府後還挺收斂,向下人們問了王爺在何處,知曉尚未回來,便尋了侍女隨意要了間客房,也不似從前那般肆意闖入王爺的房中。”

“離奇的是,她居然不去看她心心念念的三十麵首了。”

說到這,連玄鬱本人都眉梢一挑,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盞。

“她是長公主,本王是臣,若是縱容侍衛攔下倒確是本王不尊皇族了,進便進,本王倒要瞧瞧她想作甚。”

平日裏她豢養麵首,同旁人作樂,他從未放在心上,但若她有所企圖,那她必須死。

周啟點點頭,抬手作揖正欲退下,猛然轉身回來:“對了,屬下還有一事未言明,那長公主說,今夜等著王爺一同用膳。”

玄鬱嗤笑一聲,眸中冷意遍布:“本王知道了,回長公主,會去的。”

周啟當即會意,嘴是嘴,身體是身體,王爺這是嘴上應了,去不去,王爺說了算。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將楚雲瑤忐忑的心短暫地安撫下來。

半個時辰後,楚雲瑤岔開雙腿,一手叉腰,一手撫額,食桌下的右腿若抽搐般抖動著,宛若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