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被鍾離護在身後,望著眼前恍恍惚惚還沒清醒的空有些手足無措。
她還是頭一次被親近的人用劍這樣指著,說實話心裏不太好受。
悶悶的,就像不慎掉進水裏但自己不會遊泳一樣……
南易再一次呼喚空,而這一次有了效果。空搖晃著腦袋,手中的無鋒劍消失,回想起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後慌張的看向站在鍾離身後的南易,嘴唇囁嚅卻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不成說:我覺得你不是人,所以想解決你……
最後空隻能像個犯錯的孩童那樣局促而慌張的站在原地。
一聲輕歎響起,南易還是不忍心看空那麼自責,從鍾離身後來到空麵前,在對方訝異的眼神中擁人入懷。
“算了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計較了。不是還有任務在身嗎,趕快打起精神來吧。”
南易輕拍空的後背,安慰著空。
如今這一幕讓躲在暗處的人影鬆了口氣,天知道空拔出無鋒劍來的時候她都快嚇懵了。她可不想讓兩人出了一趟門就兵戎相見的,這不是她的本意。
好在最後沒什麼大問題……
經過這一小插曲,被嚇呆的博來老板也不敢再多說閑話了生怕下一秒眼前的金發小哥就拔劍把自家店給砸了,連忙將幾人要的霓裳花打包好,送了出去。
瞧著三人遠去的身影拍著胸口長長的鬆了口氣。
……
“花已經到手了,香膏該怎麼做?”南易撥弄著懷裏嬌豔欲滴,顏色豔麗的霓裳花,和空一起跟在鍾離身後向某條街坊前進。
“最好能找一個有過製香經驗的熟手。不過我認識的人裏,幾乎沒有會親自動手熬製香膏的……”
“……璃月港內應該也有賣香膏的地方吧?不如我們去那裏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消息。”
空接過南易遞來的花,將它們放在背包裏收好向漫無目的的兩人提議道。
沒人有異議,於是由鍾離帶路幾人來到了璃月港內買香膏的春香窯內找到了店員鳶兒並向她請教了香膏的做法,期間空被鳶兒曖昧不清的話語調戲的麵紅耳赤,而與之相反的則是麵色如常跟個木頭一樣的南易和鍾離。
鍾離都多大個人了這點調戲不會放在心上,而南易又是個臉皮厚的這點小調戲又奈何不了她,於是全場就隻有空懷著害羞的心情煎熬的調製著香膏。
鍾離和南易站在一旁邊幫忙邊看好戲,主打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
等調製好需要的三種香膏,鍾離又帶著兩人出城找到最近的一座七天神像示意他們把香膏依次供奉上去,空拿出香膏一一擺放好,奇怪的是每拿一個神像便亮一下,這情況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是……都喜歡?”南易回頭看向站在身後的鍾離,向他確認道。
鍾離低頭沉默,半晌緩緩點頭。
“既然這樣,那這三種香膏都放在這好了。”空一錘定音,趕在南易說出什麼驚世駭俗言論前向鍾離詢問接下來的待辦事項。
於是鍾離將借滌塵鈴的任務交給了二人又將滌塵鈴的位置和他們說過後,等他們走遠便收起岩神像前的三份香膏,朝璃月港內的三碗不過崗走去。
紅發少女捧著杯清茶坐在紅木桌前聽著說書先生手舞足蹈的講著這片土地上過去的事,肩上被紅繩拴住的名貴畫眉乖巧的蹲坐著,閉著眼倚在少女柔軟的發絲上,在夕陽的餘暉下,少女的身影如天邊的火燒雲,熱烈卻也帶著份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