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展鵬也知道,這名軍官是看在局長的份上才跟自己說這麼多的。
但陸展鵬自己也是一個倔脾氣,他自己深信的唯物主義,在今天突然被打破,他的世界觀在今天徹底粉碎,他心中自然是想要去弄清楚這一切。
哪怕他會為此付出代價。
而且,作為警察,他想活在真實的世界,所以他並沒有順著台階而下,反的勇敢的向前踏出了一步,雙眼毫不畏懼的看著軍官。
似乎看到了陸展鵬的決心,那軍官舉手製止了軍隊撤離的步伐,此刻,無數士兵轉身,以凝重的眼神一齊看向三人。
一股莫名的壓力向著三人逼近,陸展鵬隻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被千斤巨石壓住,喘氣變得困難許多。
如果不是多年刑偵的工作,使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遠超常人,此刻他可能已經被這強大的陣勢嚇得疲軟於地上了。
而那兩名法醫或許是因為職業的緣故,有過一些這方麵的培訓,所以並沒有暈倒,但也並不好受,臉上的虛汗一直止不住的落下,看起來狼狽極了。
但他們都頂住了壓力,並沒有因為這威懾而沉默或是退縮,而這也讓軍官對他們有了一些佩服,同時也對他們接下來要說的事越發好奇起來。
而三人也知道他們接下來說的事是有多麼神奇, 多麼不可思議,三人在說前還特意的輕咳了一聲。
陸展鵬:各位,我今天接到緊急案件,有人報警,說這裏有人死亡。
隨後出警於此。
在到達案發現場後,女同事對案發現場進行了初步的偵查,隨後,在各方確認下,確定死者是自殺身亡。
並且法醫也對死者的死因進行了檢查,確認無誤是死者割腕自殺之後便準備離開結案。
可就在剛剛,我與倆個法醫轉身的片刻,那已經被我們親自確認死亡的此次自殺案件的女人,奇跡般的死而複生,並且其身上的傷口也恢複的完好無損。
法醫:對啊,她明明已經割脈自殺了,甚至因為死亡時間過了很久,其手上的血管都已經翻了出來了,可轉眼功夫,她就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 ,傷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軍官:你確定?
我陸展鵬向國家,向我的警徽發誓,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話,無半點虛假,如果有半句謊話,叫我不得好死。
沉默了好一會兒,那軍官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才緩緩點頭,並說道:
好 。
雖然很離譜,既然你敢對著國家發誓,出於你的職業,我姑且相信你。
陸展鵬:真的嗎,那太好了,我這就帶你們去。
隨後陸展鵬就準備帶著他們上樓,但這時,那軍官又開口道:我雖然相信你,但我不能拿我的兵去賭。
陸展鵬: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要親眼看到,隻有這樣我才能讓我的士兵行動。
陸展鵬:明白。
於是,倆人便一起向著沐寒秋複活的地方前進。
或者是剛剛倉惶逃命的樣子太狼狽了,此時,有軍官相伴,此時倆個法醫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前進途中,竟主動的充當開路先鋒起來。
陸展鵬看這兩人跳脫的樣子,突然有種狼群之中混進了一隻哈士奇的既視感。
但這也不怪他有這種感覺,這二人,自從上樓之後,便邁著囂張的步伐,搖頭晃腦的一步一步向著目的地前進中。
仿佛此刻,他二人便是天最大,他倆老二一樣。
看著這暴露本性的二人,走著走著,他有時候會想,如果他突然停住腳步,讓那二人獨自前行,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那二人發現他倆沒有跟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隻可惜他是沒機會去實踐了,畢竟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去探究那起死回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