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界唐府。
寒風凜冽,空中,晶瑩的雪像輕盈的玉蝴蝶在翩翩起舞。雪花籠罩了整個琮道城。
一名身著白色長袍的少年站在府外,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的眼不摻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白皙,身材挺秀高頎,黑亮的長發隨風飄動。任憑雪花落在他的身上,站在那裏說不出的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
這時從府裏走出來五人,前排一名中年男子,一名中年婦女,一名約二十歲的青年男子,三人皆身著華麗。中年男子,中等身材,臉上唏噓的胡渣讓其顯得有些滄桑。中年婦女,雖年已入四十,但風韻猶存。青年男子,眉宇如劍,英氣逼人。後排二男子身著布衣,一副家仆打扮。
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手扶住少年的肩部囑咐道:“康兒,這兩名家仆是黃階階段的高手,讓他們隨你去凡界我也放心點。”
少年看了看那兩位家仆疑惑道:“父親,修煉者不是不能隨便進入凡界麼。”
中年男子解道:“修煉者階段高於黃階後期的不能隨意進入凡界,需向修煉者協會申請,批準後方可進入凡界。他二人實力在黃階一段可以隨意進入凡界”
中年婦女眼含淚光地走上前,輕輕地撫摸掉少年身上的雪花道:“康兒,娘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娘會去凡界看你的。”
青年男子不舍道“弟弟,哥哥不在你身邊,你要學會出保護自己。”
……
這名少年叫做唐少康,中年男子、婦女是唐少康的父母親,父親叫做唐駿,母親叫做夢如,而青年男子是唐少康的哥哥叫做唐少武。
今年少康剛滿十七歲還未入黃階,按照邑界的規定“凡是到十七歲的男、女如沒有入了黃階,一律送到凡界做個普通人,違者所在家
族的所有人全部處死。”無可奈何唐家隻好把少康送去凡界,做個普通人。
臨行離別,哀傷大無限。
少康實在不能忍受這離別的場景,哽咽了下道:“康兒會在凡界好好地生存的,請父母放心。”
“哥,我不在你要替我好好孝敬爹娘。”說完少康轉身離去,家仆跟在其後。
唐駿三人想到少康可能永遠不能再回來了,淚不禁流了下來。
少康迎風走在前麵淚也早已流滿麵,不敢回頭看,待走了一段路後才轉身回看,唐駿、夢如和唐少武依然站在原地。少康衝著他們拜了拜手後又轉身向前走。
主仆三人走了一天後,傍晚在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圓圓的月亮皎潔明亮,如一盞夜燈掛在天
上,給黑漆漆的夜晚帶來了一絲光亮一絲
溫暖。月兒緩緩上升,銀河隱退了,星星
疏落了,夜空像水洗過似的潔淨無暇。
少康躺在床上毫無睡意索性坐了起來,望著窗外的月亮心想:“我連黃階都入不了一生注定要平平庸庸,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一股尋死之意上腦。
次日清晨,雪暫停,少康主仆三人出了客棧,少康對家仆說道“你們二人去集市給我買匹馬回來。”
家仆不知其意依言向集市走去。
待家仆走遠後,少康給了客棧店主一些錢從後院牽了一匹馬向北方奔去。
甩開兩位黃階高手的家仆,少康騎著馬來到了一懸崖上。
此時懸崖處萬物凋殘,雪覆蓋了整座山頭。
下了馬,少康麵朝懸崖地站著,用堅定的語氣自言自語道:“一生若是平庸,我何必苟存之!”從崖低吹來的風吹動著他的白色長袍和他的長發,有一點淒涼。
少康抬頭望向蒼空,一臉稚氣的他麵帶倔強之色,對著天大叫道:“為什麼?為什麼我連黃階都入不了,難道我一生就注定平平庸庸嗎?我不願!”想起自己因入不了黃階而與家人分隔兩地,淚再次奪眶而出。
片刻,少康用手背擦了擦臉頰的淚,放鬆了身體,張開雙臂。身體慢慢向下傾斜,像鳥兒般飛向崖低。這時風似乎更大了,少康閉上了眼睛,隻聽得風在耳邊“嗖嗖,呼呼”他隻覺的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了。一時間往事紛紛湧上心頭,喜悅,悲傷,…在他的臉色上一一過了一遍。隨後少康昏了過去,他知道自己這一下跌到崖低必是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