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幼年起,蕭穆郎便開始協助父親打鐵。從添柴、拉風箱,到扶著鐵具讓蕭雲石敲打,再到後來他用了一把十斤重的小鐵錘嚐試打造自己的兵器,他一直在努力,一直在挑戰自我。然而,他卻無法忍受父親的這種話語。淚水充滿了眼眶,映照著夕陽的餘暉,如同一顆火紅的珍珠。
蕭雲石忘記了拿毛巾,從屋子裏走出來,正看到蕭穆郎眼中含淚。他拿起毛巾搭在肩膀上,冷笑著說:
“哭?哭能解決問題嗎?如果是男人的話,你就應該去嚐試,哪怕是你認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隻知道哭泣,我看你還是拿起針來和鄰居小姑娘學做女紅的好。”
蕭雲石斜了蕭穆郎一眼,又走回屋子裏,拿起了一壇酒,倒進了嘴裏。“是男人的話,就要嚐試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蕭穆郎用髒兮兮的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淚,他望向西邊的夕陽,仔細品味著蕭雲石說的這兩句話。
這杆鐵錘有多重?兩百斤?三百斤?或者四百斤?我能拿得動嗎?蕭穆郎的內心有些猶豫。
“哼,你和隔壁的小姑娘學一學女紅,正好可以替我做幾件衣服。你也可以給自己做一條漂亮的裙子。”
不知何時,蕭雲石已經坐在了門檻上,他手裏拿著一壇酒,一麵往嘴裏倒著,一麵冷笑著看著蕭穆郎。
“我會打造一件兵器的!”蕭穆郎咬著牙說道。
“自己打造一件兵器?好。我等著。”
爐火照亮了蕭雲石的臉,他臉上的笑容那麼讓人討厭,哪怕他是蕭穆郎的父親。蕭穆郎把袖子擼了起來,兩隻手用力的抓住了那柄大錘,雙手雙腿一齊用力,他的額頭青筋直冒,可是這柄大錘還是牢牢地鑲在了石頭裏,沒有拔出半點兒。
“哈哈。”蕭雲石笑了起來。
“我的這柄錘子比起女紅的針線可是重多了。”蕭雲石又往嘴裏灌了兩口酒。這一次,蕭穆郎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蕭穆郎仍然兩足兩手用力,想要把鐵錘拔出來。汗水又從他的額頭一滴一滴地流了下來。
“哼,你可以和隔壁的小姑娘學習一些手工技巧,這樣不僅可以幫我做幾件衣服,也可以給自己做一條漂亮的裙子。”不知何時,蕭雲石已經坐在了門檻上,手裏握著一壇酒,一邊喝一邊冷冷地看著蕭穆郎。
“我要打造一件武器!”蕭穆郎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想打造武器?好啊,我就等著。”
爐火的光線映照在蕭雲石的臉上,他那令人不悅的笑容更加明顯了,盡管他是蕭穆郎的父親。蕭穆郎挽起袖子,用盡全力抓住那柄巨大的錘子,雙手雙腳一起努力,額頭上凸起的青筋清晰可見,但那柄錘子卻依然牢牢地嵌在石頭裏,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