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遲了些許,不管說與不說,都失去了那樣的資格。”上官傾歌自語道,“也罷,隻要她開心便好。”說完,提步迎著夕陽往自己的府邸走去,夕陽將他落寞背影拉得修長。
上官傾歌離開之後,君禦宇才重新回到了院子之中。他發現慕寧依然站在原地呆呆地站著,於是伸手去拉著她,道:“寧兒,你怎麼啦?是不是上官傾歌跟你說了什麼話?”
慕寧回過神來,朝著君禦宇道:“君大哥,我想喝酒。”
君禦宇聞言,點點頭,連忙讓侍女端來一壺酒。慕寧接過酒,倒了一杯,發現並不是梨花白,於是又放下了。
“阿桑。”慕寧叫了一聲,很快便有一個暗衛閃了出來。
“公主,請吩咐。”
“這酒不是梨花白,去觀鶴酒樓幫我取一壇梨花白過來。”
“是。”
看著被稱作阿桑的暗衛離開的背影,君禦宇沉默了。他竟不知道慕寧隻喝梨花白。
當天夜裏,慕寧沒有回宮,而是留在公主府之中,一直在有一杯沒一杯地喝著酒。她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杯酒,也不知道君禦宇在她耳旁說了什麼。但是即便她醉了,她還是能清除地記得上官傾歌說過的話。
而與此同時,上官傾歌正靠在屋頂之上,望著半輪殘月,沉默不語。
……
次日,天色已經亮了,上官傾歌依然坐在屋頂上。
“主上,該上早朝了。”他的暗衛閃出來,來到他身邊,低聲道。
上官傾歌一動不動,片刻之後才緩緩道:“幫我跟陛下告假,就說我病了。還有,公主的及笄禮那邊,已經開始布置場地了,你告訴錢大人我讓他今天過去盯著點,別出了岔子。”
“是。”暗衛答應著,有離開了,上官傾歌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
昨天在公主府發生的事情,慕安了如指掌。因此對於告病假的上官傾歌,也沒有多說。隻是讓暗衛吩咐他多休息。
慕安下早朝回到禦書房不久,便有公主府的人來稟告,說慕寧昨夜喝了酒,今日早上起來,頭疼欲裂,希望陛下指派禦醫前去診療雲雲。
慕安聞言,看了一眼跪在下邊回話的女子,問道:“你是公主府的管家?”
那女子點點頭:“正是。”
“你現在便去上官丞相府上,將你家主子頭痛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告上官丞相。上官丞相自然會處理的,去吧。”慕安淡淡地吩咐道。
“是!”女管家雖然深感奇怪,但還是恭敬地答應了。
女管家走後,慕安便拿出了一張紙,寫下一行字:“幫君禦宇死心。”
將信紙放進信封之中後,慕安將它遞給一旁的內侍:“將這封信送去給昭和郡主。”
內侍聞言,連忙接過信去了。
……
上官傾歌聽說慕寧昨晚喝了酒,今日醒來頭疼欲裂的時候,隻是稍稍猶豫,便決定要去公主府了。
去之前,上官傾歌匆匆洗了澡,換了一身往日裏用白芷熏過的衣裳。
上官傾歌來到慕寧在公主府的寢殿外的時候,聽到慕寧正在裏邊痛苦地呻吟著。
“頭好疼!頭疼……好疼……”
上官傾歌沒有絲毫猶豫,推開了門。在進門前,他將一小包白芷香遞給了女管家,吩咐她點上。
房中君禦宇和君依依都站在慕寧床邊,然而,對於一直捂著頭亂喊亂叫的慕寧束手無策。
上官傾歌沒有說話,直接忽視了兩人,走到慕寧的床邊坐下。“讓你別喝酒,總不聽我的話,如今可知道錯了?”上官傾歌伸手去拉慕寧,口裏無奈又疼惜地道。
慕寧看清楚來者是上官傾歌,眼中淚水滾落了出來,撲進他懷中,委屈地道:“上官傾歌,我頭疼,好疼……”
“知道了知道了,替你按一按便沒事了,你乖乖的,別亂動。”上官傾歌無奈回答,修長的手指按在慕寧頭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按捏著。
慕寧緊緊抱著上官傾歌,呼吸著他身上的白芷香味。整個人也漸漸平靜下來,倒是不再亂動了,也不再叫喊。
上官傾歌一來,慕寧便漸漸平靜下來,這樣公主府的侍女都驚訝不已。那女管家終於明白了陛下讓她通知上官傾歌的深意了,一時間笑不攏嘴,暗暗決定以後隻要是公主的事情,便去通知上官丞相變好了。
君禦宇看著上官傾歌將躁動的慕寧安撫好,整個人都怔住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就連淩格裏出現在他身邊,他也沒有發覺。
“上官傾歌,我困了。”不知道上官傾歌幫慕寧按了多久,慕寧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了,柔柔地道,語氣之中滿是撒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