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的事我不懂。”夏堯重新坐回老爺子身邊,並用眼神示意氣呼呼的男人也坐下,賀煜宸雖然十分不高興,卻還是乖乖坐在窗戶下的凳子上。老爺子都看在眼裏,卻聽她接著說,“違法是他不對,可人都有兩麵。在我眼裏,他是個好父親。”
“我還聽說你曾為了別的男孩兒,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既是那麼喜歡,又為何會和三兒在一塊,難道不是為了賭氣?”這話倒說得尷尬,夏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賀煜宸十分不滿地看著老爺子:“提這些幹什麼!誰願意拿這事兒賭氣。”
大概是顧忌剛才傷了他,老人家的語氣分外柔和:“看看,我還不能提了。”夏堯一記暴風雨般銳利的眼神掃過去,充滿警告意味地瞪著他。他厭煩地從煙盒裏掏煙,半截煙叼在嘴裏含糊著說:“提!接著提。”
觀戰的謝東奎麵帶柔和的淺埋著頭,添茶倒水的吳翠翠倒是憋不住,頗有深意地盯著賀三笑。
宋老將軍眯著眼睛開口:“總要了解清楚,你見過誰娶孫媳婦都不了解別人情況的?”賀煜宸被一口煙嗆住,咳了半天都沒緩過來。宋婉綠抽噎著問:“您的意思是,同意這事兒了?”
他張大眼睛看了看身邊的女孩兒,夏堯也被弄得一驚一乍。他又看了看周圍的人,最後目光落在謝東奎身上,神采奕奕的臉立馬痛苦地皺成一團:“哎呦!”他揉著腦袋,“頭疼,頭疼呐。東奎啊,快扶我回屋歇著。”
謝東奎立即配合,恭敬地說了聲好,然後就摻著他往樓上走。宋婉綠還站起來衝著他的背影問:“爸,您到底什麼意思,同意還是不同意啊?”賀煜景扒拉著狗毛搭腔:“您還不明白?姥爺好麵子,就算同意也不能說呀!”
關上門的老太爺果然一臉鬆懈,歎口氣和謝東奎說:“你也看見了,砸都砸不醒。要是再不同意,估計他是真不認我了。”謝東奎安慰:“依我看這女孩兒不錯。不扭捏造作又不嬌氣霸道,挺自然的。三兒什麼時候這麼聽話過?那姑娘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坐下來。”他笑得無奈,“您說,除了這姑娘還有誰能治他?”
他歎了口氣,往床邊走:“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假寐前還不忘吩咐謝東奎,“你去廚房乘碗雞湯上來。”謝東奎笑著應了聲唉。
睡覺前一家人為了住房問題爭論不休。淩煙搖著夏堯的胳膊撒嬌:“我不管,今晚上我要和舅媽睡。”賀煜景一把將她扯過來:“你舅媽當然是和舅舅睡,小孩子瞎攙和什麼!”
賀煜宸十分讚賞地看了看賀煜景,丟給她一個你老公的事包在我身上的眼神。宋婉綠從房間走出來:“房間又不是不夠,有什麼好爭的,小夏跟我上三樓。”
賀三太了解自己的媽,要是把夏堯丟給她,估計一晚上是別想睡了,何況這丫頭又愛瞎想。他把她往自己懷裏帶:“上什麼三樓,我倆證都領了,去我房間。”淩煙咯吱咯吱地笑,捂著眼睛從指縫裏偷看上二樓的兩個人。剩下不斷嘮嘮叨叨的宋婉綠,和不斷勸解的姐妹倆。夏堯瞪著他小聲訓:“什麼時候跟你領證了?”他在她臉上親一口:“遲早的事兒!”
他的房間很大,壁櫃上擺滿各種坦克模型。洗完澡的男人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她好奇地把玩著各個年份的珍藏版,他從身後擁住她,腦袋直往她脖子裏鑽,嘴裏不斷念叨著好香好香。最後見她實在不理他,才用強的,直接抱起丟在床上。夏堯死活在他懷裏掙紮,打鬧間觸碰到額上的傷口,聽得他微微吃痛。
她一咕嚕從床上坐起,連連問他疼不疼。“疼!”賀三點頭,委屈地看著她,“一晚上人前人後地擦藥,就不見你動靜,長沒長心!”她玩味地笑:“你不是說不疼嘛,連藥都不讓人擦。”他橫在床上,腦袋直往她懷裏拱:“那會兒不疼,現在疼了,幫我吹吹。”她笑得像清晨的燕子,捧住他的腦袋:“多大了?還吹吹!”
“吹吹就好了,真的,不信你試試。”
“……”
“賀煜宸你騙我!”
他已經順著她的脖子往下啃:“多大了還信?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