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裙英呢?”一夜宿醉的小卜同學扶著腦袋晃了晃,感到頭痛欲裂,像是快要爆炸一般。
“回主人話,裙英姑娘尚在客房休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甘陵已經乖巧地跪坐在一旁,柔聲地回答道。
“昨夜豈非一同3P乎?今何以回客房而去?”
“三劈?主人,此三劈為何物也?”甘陵不解地問道。
“三劈乃三人一同行歡好之事……”
“三人?歡好之事?自主人宿醉後,婢子便扶主人回客房,直至如今惟主人與婢子兩人也,何來三人之說?”
“啊?喔……明白了。”小卜同學想了想,隨即便明白了過來,哪能有什麼3P,肯定是昨夜烈酒喝太多,醉得厲害,才產生了小裙英主動上門要求3P的幻覺,話說這幻覺也足夠荒唐,小裙英一古代人,怎麼可能知道後世3P的玩意,一念及此,小卜同學自嘲地大笑起來,倒是一旁的甘陵對他的舉動感到莫名其妙。
用過早膳以後,小卜同學又被張原請到了宴客廳,和往日不同,今天宴客廳內還多了四個人,其中兩個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長得虎背熊腰、粗膀大臂,一看就知道是練武之人,另外兩個錦衣華服,倒有幾分儒雅之風,而且眉宇之間隱約與張原有幾分相似。
張原一見小卜同學進來,便親切地拉著他的手說道:“賢侄來也。”
小卜同學心裏嘀咕道:“這不是廢話嗎?”
小卜同學打量了一下四個陌生人,有些意外地問道:“張叔父,不知幾位……”
“嗬嗬,今某為賢侄引見四人。”張原說罷,介紹兩名壯漢說道,“此兩人乃早年追隨大賢良師之親兵護衛長,左為孟大孟將軍,右為焦二焦將軍,兩人乃結義兄弟,情義較親兄弟有過之而無不及,兩位將軍與某一樣,皆為遵大賢良師囑托護送寧兒遠遁鄉間,一路之上艱難險阻、劫難重重,之所以能夠平安到達此地,全賴兩位將軍護衛之功也。”
孟焦兩人聽張原介紹完自己,皆抱拳而立,其中孟大說道:“張先生過譽,些許匹夫之勇,不足以道哉。”
焦二接過孟大的話,對著小卜同學抱拳一禮說道:“我與大哥皆出身貧賤,早年耕作於田間,後因天災連橫,田地無糧可收,官府無道,不察災情反征重稅,最終迫於生計殺官而逃,為天公將軍不棄,收為帳中所用,今聞張先生為天公將軍之女覓得佳胥,乃卜己卜渠帥之子侄,自當前來拜見。”
小卜同學也不敢托大,拱手還禮道:“拜見之言佬萬不敢當,兩位將軍之盛名,如雷貫耳,佬早有耳聞,今日得以一見兩位將軍真容,較之耳聞有過之而無不及,英武不凡,乃英雄豪傑也。”
小卜同學的一通馬屁拍過去,倒是將兩個大老粗哄得眉開眼笑,原來嚴肅的氣氛也被小卜同學的一兩句話給緩和不少,孟大更是大大咧咧地說道:“如雷貫耳乎?此說我老孟雖未曾聽聞,卻喜歡,嘎嘎嘎!”
焦二見孟大如此失禮,連忙用手肘頂了頂他,向小卜同學抱拳陪禮說道:“失禮之處請先生莫要見怪,我等二人乃粗野之人也。”
小卜同學笑著搖了搖手中的羽扇說道:“不怪不怪,孟將軍此般豪爽乃真性情也,兩位將軍也莫過於這拘謹,如若不嫌佬唐突,還請呼佬之表字良丙即可。”
孟大聞言大喜,衝著焦二說道:“老二,然否,張先生早已言及天公將軍之婿雖為文士,但亦為豪爽之人,汝不信,猶言莫要失禮於人,汝今親觀之,信服否!”
焦二聞言倒是急了,心裏苦叫道:“這個大哥是咋回事?怎麼把自己私下和他說的話都給當著眾人的麵給搗了出來。”
熟知兩人的張原倒是知道焦二心裏的尷尬,連忙轉移話題說道:“後麵二人乃犬子,張練,張紀。”
兩人朝小卜同學一拱手,張練首先自我介紹道:“見過卜先生,練字伯習。”
張紀接著說道:“紀字仲律。”
“久仰久仰……”接著三人自然少不了相互吹捧一番,權作熱絡氣氛,套套交情。
本來訂親這等喜事一般是要敲鑼打鼓遊街宴客的,但因為張寧的身份特殊,為免身份泄漏,一切就隻能低調行事,張原此舉無非是知會四人張寧訂親的消息,順帶也讓四人做個見證。另外,為了對小卜同學下重聘表示尊重,張原特意讓兩個兒子來跟小卜同學學習蒸餾酒的製作方法,小卜同學自然用心教導,兩人很快便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