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擎厲將視線從那醜陋的臉上下移,落到那仍平坦的腹部,問道:“你懷了龍浩承的孩子。”

蘇麗雅並沒有像一般碰到這樣情況的女人般驚恐的否認,反而坦白地回道:“是的。”

詫異閃過龍擎厲的黑眸。他上前一步,細細地打量著那張醜臉。望著那平靜無波,一副隻是來他府中做客的冷靜,他疑惑地問道:“那你知道我派人掠你來的目的嗎?”

“知道。王爺您是想拿我肚子裏的孩子來要挾三王爺龍浩承。”明眸中出現了了然。

龍擎厲眼中的詫異更甚了:“你不害怕嗎?”

蘇麗雅的臉上浮現了自信的笑容,道:“害怕?不。我隻能說自己榮幸,能成為王爺的棋子。隻要我還有利用價值,王爺就會善待於我不是嗎?”

那自信的笑容一時間迷惑了龍擎厲的眼。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奇怪了,冷靜地奇怪,聰慧地奇怪,奇怪地讓人移不開眼。不想被蠱惑的龍擎厲強迫自己移開眼,轉身道:“你知道自己是棋子的身份就行了。本王會派大夫來好好地為你安胎。你隻要記得自己的責任就是保護好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就行了。”

蘇麗雅微微扶身,謝道:“謝謝王爺。我一定會保重自己的。”

龍擎厲在向仆人交代好事情後,就離開了。蘇麗雅被安排到王爺府的客房裏。

“呼……”經過十天的行程,已經疲憊不堪的蘇麗雅非常不雅地倒在床上。感受著身下那柔軟舒適的被子,她不禁感歎:不虧是王爺府,連床都非常舒適。望著那細軟的蚊帳,她的思緒開始快速的轉動:終究還是到了這個囚籠了。這一路上,她不是沒有想過逃跑,但是她此刻正處於懷孕初期,過度的疲勞容易影響孩子,嚴重的話,會流產。而且,她不認為自己能逃出那個名叫高慎的男人身邊。與其想著那不切實際的逃跑,還不如專心應付這個四王爺。她不知道那個隻是長得跟阿金很像的龍浩承會不會來救她與孩子。腦中浮現出他冷酷毫無情感的臉,她眼裏出現了篤定:不,在一個對權利充滿野心的男人眼中,除了權勢,其他的東西都是次要,可以為了得到權勢隨意拋棄的。

她的明眸裏閃過擔憂: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就隻有給毀掉的份。如果,四王爺在得知,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話,隻怕會惱羞成怒,禍及她與孩子的安危。為今之計,隻有一直保持自己的利用價值,才能確保她與孩子的安危。而所謂的利用價值當然是針對四王爺心中的權勢了。她唇邊泛起了笑容:想不到自己的奸詐此刻卻成為自保的工具。作為現代人,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善良的。她可以為了錢,扮演角色,讓目標人物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