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麗雅一進去,見到正是已經睜開眼,茫然地望著四周的阿金。他在見到熟悉的容顏後,就想起身道:“阿雅。”

蘇麗雅怕阿金亂動讓傷口裂開,連忙按住他,道:“阿金,你不要起來。”

阿金慘白的俊臉出現了笑容道:“太好了,阿雅你沒事。”

蘇麗雅怎麼也沒有想到身受重傷,平時最怕疼的阿金一醒來不是喊疼,反而是問她怎麼樣。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發酵。蘇麗雅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衝擊,握著他的手道:“傻瓜,你是個大傻瓜。”

阿金一看蘇麗雅哭了,連忙用不會扯到傷口的右手,為她拭檫著眼淚,慌亂道:“阿雅,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來我幫你摸摸,痛痛飛,痛痛飛飛走。”

看著一臉認真夾雜著擔憂的臉孔,聽著那純真的聲音,蘇麗雅“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阿金見狀也傻楞楞地跟著笑。但是,他的傻笑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哈欠聲給取代了。

蘇麗雅連忙開口道:“阿金,你先睡吧!”

阿金再打了個哈欠,拉住蘇麗雅的手道:“阿雅,你不要離開哦!我睡一下就好。”

蘇麗雅為他理了理額頭的亂發,輕柔地道:“我不會離開的。我會一直在這裏等阿金醒來的。”

“不許黃牛哦!不許……”聲音越來越輕,阿金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傻瓜!”蘇麗雅輕摸著那仍顯蒼白的臉道。她安靜仍由已經陷入睡眠的阿金握著自己的手,輕聲對身後的大毛道:“大毛,你先出去吧!我想再陪陪阿金。”

大毛見狀也不想破壞這溫鑫的氣氛,應聲離去。

蘇麗雅用另一支空手撫摩著那慘白的俊臉,輕喃著:“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其實從昨夜阿金一臉肅殺的製服所有的強盜,她就已經知道她的阿金並非正如現在如此的單純。能麵不改色一手將一個人的脖子給掐碎之人又怎麼可能是個簡單的人物呢?但是,她卻害怕去揭開這個謎底。她怕揭開謎底的結果是再也聽不到阿斤傻笑著跟她說:“阿雅,我最喜歡你了。”

可能是從方才阿金一醒來就直擔心她的安危,可能從阿金仍由強盜將大刀刺入胸口,隻為了救她,也可能是阿金經常在村民麵前維護她,她已經分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張傻傻的笑容已經悄悄住進了她的心裏。她分不清自己對阿金的情感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她隻知道以後她的日子裏不能沒有阿金了。因此,她選擇當鴕鳥,不去喚醒阿金身體裏那沉睡的另一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