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撇了一下嘴,把手放在下巴上沉思,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喃喃自語到,“張家人嗎?,”那麼所有的事情都可能連在一起,確實有可能發生,當年的那個嬰孩根本就沒有死掉,就是現在的張仙悅,是個好名字,讓他以後的人生像神仙一樣喜悅嗎,又皺起了眉頭露出疑惑,有幾分憤怒,他與張啟靈都虧欠這個孩子太多,讓他承受了太多年的苦難,在那冰冷陰暗的雪山上。
可又為什麼,本應該快樂成長的孩子,卻又承受了另一番的罪過,張家人到底是怎麼保護他的,那一縷心髒的疼痛,是他永遠填不滿的虧欠,他有極致的憤怒說道,“以你跟張啟靈的關係,那個家夥怎麼會讓你落到這種地步?,難不成他整個家族都死絕了?。”
張仙悅回過了頭,眼中充滿了驚訝,他真的沒有想到,黑瞎子居然猜到了一切,如果這都是真的,那他到底是誰呢?,他注視著黑瞎子,“我不知道,我從小就沒有見過他,”他的眼神暗淡了下來,想起了那個夢,“如果你的猜想都夠成立,那我小的時候指定失去了一段記憶,我到底是誰?,如果我真的是張家的孩子,他們不可能隱瞞,不告訴我,”因為他知道每個張家的人,都背負著自己的使命,而他從小到大的生活在他記憶之中,是非常的美滿,普通幸福,如果有什麼特別的,那就是嘰嘰喳喳陪伴他一直長大的小黃雞吧。
黑瞎子看他暗淡的眼光,腦海之中想起來的都是,在他懷中嘻嘻哈哈的嬰孩,蔓延了一種心痛,上前幾步,立馬抱住了他,像一個父親似的,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我在這呢,”這個擁抱,這句話,震擊著張仙悅的耳膜,曾經也有人跟他說過一樣的話,很溫暖,好像勾出了他心中的委屈,這麼多年,在這個世界裏,獨自承受痛苦,獨自在流浪,無根無崖的漂泊,對前方的迷茫,掙紮無助痛苦,突然有了一個港灣,可以靠在那裏發泄,有著無上的包容,這個臂膀足夠堅強,他抱著他的身體,緊緊的抓著他後背的衣服,在無聲的流淚,他剛來到這裏,才16歲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卻承受了盜墓筆記,最重的惡。
在最美好的年華之中,承受所有,不該他承受的苦難,他真的好害怕,好想回家,可是在這裏,這個時刻,在黑瞎子的懷抱,他真的好像找到家了。
黑瞎子承受過一個人的無助,他跟張啟靈不一樣,又一樣,所以很了解,張仙悅這麼多年的不屬與委屈,看著他在他懷中顫抖的哭泣,他咬緊牙根決定帶著他,前往西王母宮去揍張啟靈。
不要問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他,在未來,他沒有保護好他,而現在的張啟靈,居然跟禁婆談戀愛,太不把他兒子當回事了,突然他想到了吊腳樓,張啟靈找了的人,立馬把他從懷中拽了出來,看著哭紅了雙眼的張仙悅,大聲咆哮著,“該死的張啟靈,你老牛吃嫩草,吃到老子頭上了。”
抱著禁婆的張啟靈打了一個得瑟,冰冷的眼神四下打量,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