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慮間,那人一手抱著吉吉,一手伸向他,然後便從他五指之中,忽而蔓延出五根細長的血線,猶如有生命那般,蜿蜒而前……
三足金烏猛的就被束縛住,出一聲淒厲的嘶鳴!
那雪線仿佛切開了他的皮肉,直接束縛在了他的骨頭上!
雲染輕輕地動了動手指,手中的血線微彈,三足金烏毫無還手之力地在他麵前起舞。
吉吉嚇得大叫,用力去掐他的脖子:“放手!放手!”
雲染對脖子上的那雙肉手毫不在意,輕巧的翻動了一下手掌,三足金烏長鳴了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抽回血線,然後把吉吉放在一邊,走向了想容。
想容已經現了人形,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他。
那眸中充滿了堅毅和敵意,卻獨獨沒有害怕!
吉吉連忙衝上去抱著想容:“哥!哥!”
想容想安慰她自己沒事,可是動了動嗓子,卻先咳了兩聲,連胸腔也在劇烈起伏,那樣子看起來狼狽極了!
吉吉憤怒地瞪著雲染!
雲染邁動長腿,穿過彼岸花叢,走到那兩個不點麵前,低下頭,以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想容。
“不錯,算是有金烏的血性!”
他以絕對的威壓壓製著這兩個孩,而且剛才他已經展示了他的強大!想容自知不是對手,趴伏在地,想要起身再掙紮一下,卻又被吉吉死死地抱住了頭!
吉吉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朝著雲兩配的吐了一口唾沫!
想容:“……”
雲染哭笑不得,蹲了下來和他們平視:“你的血統很特殊,你自己知道嗎?”
這問的是想容。
想容是蠱獸和銀娥的兒子,如今卻呈現出混血金烏的狀態,一直是王庭上下的未解之謎。
雲染和狐曾有過徹夜長談。
綏綏提起過這個孩子的奇妙之處。其實在這個孩子很的時候,綏綏就已經隱約料到,他母親懷著他的時候吃了太多藥,這孩子恐怕壽數不長。
在界綏綏幾乎每隔一陣子,就會給想容采一次血,也有所得,隻是一直沒。
作為他父親的好友,這孩子的長輩,綏綏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孩子早夭。
隻是他現在能想出來的幾種辦法都非常冒險,或是非常艱難。
這種事情本來雲染聽了就算,但是不料這孩子今日竟到了他麵前。
“你在娘胎中為惡人所害,用藥逼出了你父親上神之心的血統。是以才能和金烏之心融合,製造出你純血金烏的假象。但你和你父親不同,你的身體太過稚嫩脆弱,又沒能繼承你父親在強大的血統上寄生的能力。所以漸漸的你會被金烏之心反噬,然後早夭。”
想容還沒怎麼呢,吉吉已經嚇得呆住,然後就開始抱著想容的腦袋使勁搖:“夭!夭!”
想容有些無奈,幾次想話,卻又被吉吉勒得差點吐血!
他斷斷續續的道:“與,閣下,何幹!”
雲染失笑搖頭:“你知道我是誰嗎?”
想容沉默的看著他。
他緩緩道:“我是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