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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和殿。
陛下回來的時候夜已深重。
雲喜老實巴交地躺著裝睡,想著那藏在底下的寶貝,死死抓著枕頭才沒笑出來。
拂謠工筆不錯,短短的一個時辰畫了十來副。陛下和狐狸在浴桶裏相互凝望的,互相搓背的,甚至還有狐狸抬起陛下的一條“玉毛腿”的……
她一個女奴,這種東西帶回去也沒地方放,所以和雲喜在雲和殿關上門欣賞了良久,才戀戀不舍地把東西留下跟找過來的狐走了。
雲喜其實也沒想到,拂謠竟然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麵。
她猶在回味那幾幅畫。
陛下沒人理,回頭看了看她似乎動了動,便道:“沒睡啊?”
倒是沒有責怪她偷懶裝睡什麼的,自己老老實實地熄了燈火,上了,然後以手支著腦袋,巴拉巴拉地把今的事情了。
末了才道:“你怎麼看?”
雲喜心不在焉地聽了兩句,背對著他道:“我哪知道啊……”
陛下皺了皺眉,道:“主要是那個女人太麻煩了。”
雲喜順嘴道:“可不是麻煩?身份高貴,又獨一無二。除非她自己願意,誰也不能強迫她配合著做點什麼。”
陛下似是想了想。
“你看你能每尋點功夫,去她那坐坐,看看她能不能對你友善點?”
雲喜吃驚,這是怎麼想出來的餿主意啊!
“我才不去,去她家一次就得洗下來一層皮!”
她頓了頓又馬上道:“我都聽過的,哼!”
陛下:“……”
他想了想,便湊了過去,摟著她,在她耳邊低聲道:“喜兒。”
“……啊?”
他本來想問問她,他今洗得特別幹淨,她有沒有覺得什麼不一樣?
但是想了想,還是懶得廢話了,直接從背後摟著她就親了上去。
“唔?!”
雲喜費力地掙脫開來,突然笑道:“陛下竟然知道除了麵對麵,還有別的姿勢可以親親了。”
陛下:“……”
他耐著性子又低下了頭。
這次雲喜就不廢話了,算是比較配合的。
能這麼順利讓陛下有些驚訝。莫非真是洗幹淨了她喜歡?
他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聲線已經微微嘶啞,道:“若是不舒服,就。”
她剛想應,猛地身後的男人就入了巷……
她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有點,疼……”
可是剛剛還跟她“若是不舒服就”的男人,此刻似乎已經完全聽不見她的話了,隻是就著這個絕對不會擠壓到她肚子的姿勢,著了魔似的衝刺。
這場歡,好來得突然,卻意外地持久。
他全程沒有換過姿勢,胸膛上大汗淋淋,緊貼著她細嫩的後背,仿佛是滾燙光滑的熱鐵,偶爾低下頭輕輕咬她的耳朵……
雲喜隻覺得那滅頂的歡愉在幾乎在要窒息的那一刻來臨,她好像聽到了他心跳如雷……
“陛下,下次切不可,這般放肆了。”她喃喃道。
他好像應了,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