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明亮的三昧真火在雲喜背後升騰而起,附近的陰霾幾乎一掃而空,幾乎敞亮了數倍不止。
雲喜鬆了一口氣,然後道:“我竟沒想到……”
月和溫和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實戰經驗有限,突然碰到這種場麵難免手足無措。”
他這話的時候,雲喜總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但卻始想不起來是怎麼回事。
……
魔宮。
生離側身躺在榻上,侍女跪在她麵前,用帕子給她擦臉,一邊道:“君上,君上,您別哭了……”
生離有些生氣地道:“你以為我想哭嗎?哎喲我的心,真是疼死了!”
侍女不解地道:“在您心口上呆了十幾年都好好的,怎麼又疼了呢?”
生離一把扯過帕子,自己擦了擦臉,道:“所以這藥引的勁兒太大了……我倒是從來沒想過那月和竟是個這樣的人,看著剛正不阿,一碗水端平,律重於一切……可是你知道嗎,他自己的女人做錯事,他想包庇,又拉不下臉,就可勁兒地自自話幫人家找借口。”
侍女驚訝地道:“月和竟是這種人?”
“我也瞧著稀奇……”
她擦擦眼睛,眼淚又崩了出來,擦了,又笑了起來。
侍女:“……”
生離咬著唇……
女魔頭竟然咬著唇!
她眸中紅光流轉,低聲道:“真有趣。”
……
妖窟。旱魃墓。
就在月和和雲喜打算離開的時候,雲喜突然腳下踩到個硬邦邦的什麼東西……
有了火鳳的火光,她低頭就看見那玩意兒雖被淤泥覆蓋,可那屬於珍寶的獨特光芒卻還是吸引了雲喜的注意力。
她輕輕扯了月和一下,然後蹲下來,推開淤泥,仔細看了看……
“鮫人鱗。”月和道。
這是有些年頭的鮫人鱗,已經被打磨得幾乎如然玉石那般漂亮。
他順手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有些驚訝,道:“這個純度,恐怕隻有鮫人王那一脈了。”
雲喜有些驚訝:“清流的?可你不是,有些年頭了嗎?”
“上古時期一共出過三位鮫人王。清流應該是在位的最後一位鮫人王。這鱗片我隻能看出是屬於鮫人王那一脈,他們的子孫也是有可能的。至於具體是誰的,什麼時候取下來的,尚不明了。”
還有一件事月和覺得很費解……鮫鱗雖美,而且眼前這塊明顯也是經過打磨的。他隱約記得,上古時期也是有鮫人鱗製成的珠寶是什麼的。可是鮫人王這種級別……就算是旱魃,也不能隨便去拔人家的鱗片玩吧?
他手上這個,應該是殘件,看起來是從一整個什麼飾上取下來的。
雲喜道:“不定是哪個鮫人王送給她的呢,定情信物什麼的。”
月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了他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冷笑話。
“對鮫人來,鱗片就是腿毛。我拔腿毛給你做定情信物,你要不要?”
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