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咬的還特狠,他手上被撕開一個大口子,費了半力氣才止住血,此時都還覺得有些麻麻的。
吉吉踮腳拉著他的手看了看,老氣橫秋地道:“幹爹你不要這麼貪玩啦,再弄傷了,吉吉要心疼的。”
清流頓時哭笑不得,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那兩個正在尷尬地鋪寢具的人……
他蹲身和吉吉平視,故意比劃道:我以為你最近隻要親爹,不要幹爹了。
吉吉立刻道:“那哪能?爹是娘的,而且他笨死了,我娘會不會換爹我都不知道。幹爹是我的,永遠不換!”
清流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瓜。
雲喜他們確實有點尷尬……
本來鋪寢具是多的一件事。月和常年行軍,餐風露宿那是經常的事,鋪個寢具不鋪的多漂亮,起碼他還是能幹淨利落地鋪成能睡覺的樣子。
雲喜就更不用了,這多大點兒事兒啊……
偏偏兩個都會鋪寢具的人在一起,卻是越鋪越亂,反而鋪了半鋪不好。
最終,雲喜隻好自己找了個話題,道:“你那隻魔鷲……是被拋棄的?”
“也不算,就是養不起了吧。”
其實這裏頭的緣故,月和也沒深究。
那個年輕人生前應該是個神族,而且看著,有那麼點眼熟……
能讓沒心沒肺日理萬機的月和陛下眼熟,明在神族總還是有點地位的。這隻魔鷲應該是殉葬的神的意念所化。事實上,魔界大多數純的魔鷲,都是這麼來的。
但那隻魔鷲病得很重,而且是慢性病,會一點一點把自己的主人,和自己都熬幹了的那種。
看這樣子就知道是病了有些年頭的了。
你也不能它的主人就是黑心肝,不然它也撐不了這麼多年。
可是吧,大概還是應了那句話,久病前無孝子,看那年輕人的樣子真要再掙一掙,還是能保護魔鷲再活一活。可是精神上的折磨大約很可怕……威風凜凜的魔鷲竟然變成了一隻不知道能活多長的缺毛鳥?!
他支撐了太久了,或許隻是想要卸掉自己身上的責任而已。
“那魔鷲的求生意識也很強,隻求了孤,想要個健康的身體。我也不會祭術,況且它那種毛病,巔峰祭司都不一定能不能治的好。我也是用仙髓養著它,總比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強。”
相比起藥品,和祭術,強大的仙髓是可以在最快的度內撫平人身上的所有傷口,並且填充衰弱的元神。作為地之間獨一無二的戰神,他的仙髓,別人是沾上一點都要感激涕零三呼萬歲。可是他現在要是非要拿來糟蹋式的供給……那誰也管不著!
求生意識……
它應該也意識到了,前主人是放棄它了。隻是不知道,它如今這苦苦掙紮的求生意識,是為了哪般。
大概,是它的主人希望它活下去吧。
“吉吉也那麼難養,這麼些年來我卻沒有把她丟掉……可見親生的果然就是不一樣。”
月和低笑,道:“其實吉吉還在你的肚子裏……不過照這樣下去,她應該很快就能修成實體,也好,省了你生孩子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