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為了抵擋火蟻群,安常笑早就耗盡了元氣,再加上剛剛擔憂淩天昊,用了最後一點兒靈力開啟了陰陽眼,安常笑早就疲憊不已,現在在淩天昊的純陽元氣的滋養下,安常笑漸漸合上了雙眼,靜靜的感受筋脈的修複。
快步疾走的淩天昊察覺出懷中的俏人兒已經香甜入夢,兩扇長長的羽睫掛在白皙如瓷的肌膚上,整個人如同一隻可愛的小貓躺在他的懷中,不知覺的,淩天昊臉上一暖,放慢了腳步,深怕驚醒了佳人美夢。
密林深處……
百無聊賴的黑仔蹲守在一棵高大的榕樹上,枝葉茂密的樹蔭將他身形完全給遮蓋了起來。
已經蹲守了許久的黑仔,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枝條,不住的抽打著粗壯的樹幹,看著樹下被阿六精心放好的繩套,口裏不停的嘟囔著:“臭男人,說什麼不要放過任何一條漏網之魚,我都守在這裏這麼久了,怎麼連個人影兒都沒瞧見?!”
自從下了車,黑仔就被阿六和鮑占“挾持”著進了這茂密的原始叢林,原以為自己會被這兩個彪形大漢給狠虐一番,卻不料阿六兩人在觀察地形後,卻徑直來到了這個足有四人才能合抱過來的大榕樹下。
阿六兩人輕車熟路的在大樹下埋好了幾個活結繩套,並將繩套的另一頭緊緊的纏繞在了大榕樹粗壯的枝丫上,將大榕樹的一根足有成人手臂粗細的枝條給用力的折了過來,在用水手活結給係好,並用腐土和落葉將十分自然的撒落在了陷阱的四周,如果不仔細看,是十分難分辨出來。
雖然這繩套陷阱看似簡單,但依靠榕樹特有的韌性,再加上阿六專業的野戰打結手法,就算是有類似猞猁等大型的動物踏進了陷阱,也是立馬就會被倒吊彈起,高掛在大榕樹上,脫身不得。
布置好陷阱後,一臉壞笑的鮑占就將這個守株待兔的光榮任務交給了黑仔,還說什麼要想取得勝利,早點找到黑仔的大哥,就隻能讓黑仔犧牲小我,在這大榕樹上等候敵人的自投羅網。
可這都一連過去了幾個小時了,原本在頭頂上的豔陽也漸漸西沉,雙腳都蹲麻了的黑仔除了數不清的蚊蟲,連個鳥毛都沒看見,正在這裏納悶。
喃喃自語的黑仔一個激靈,仿佛是想起了什麼,雙眼圓瞪,自言自語道:“慘了,別不是被那個光頭給耍了吧!讓小爺在這裏傻等著,他們卻趁機開溜了?!”
恍然大悟的黑仔眼見太陽就要落山,這叢林裏的動物大都是晝伏夜出,如果再不出林子,恐怕獵物沒逮著,他自己就先成了山貓的晚餐了,一拍屁股,黑仔這就要起身下樹找鮑占算賬,卻被一聲草木的異動給停住了身形。
黑仔豎起耳朵,麵帶警惕的看著遠處的草叢傳來匆忙、雜亂的腳步聲,兩個人喘著大氣的來到了大榕樹下。
黑仔見果然來了兩人賊眉鼠眼的人,忙將自己的身影隱蔽在了茂密的樹蔭後。
“老……老板,咱們都跑了這麼遠了,大概是安全了吧。”一個穿著繡花短袖的中年男人,正一手插著腰、一手撐著樹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另一邊體型肥碩的鬼三幹脆就一屁股就坐在了大榕樹旁,借著濃密的樹蔭將伸著舌頭抹著滿頭的大汗:“累……累死老子了,這乃通,怎麼就這麼不禁打?被那兩個小青年,三下五除二的就廢了蠱毒、傷了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