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姑娘,告辭!”梅蘭竹菊又如來時一般足尖輕躍,憑空消失在沈若紜和付清兒的眼前,兩人皆是目瞪口呆的遠望著。
沈若紜此刻好羨慕她們卓絕的輕功,她也很想學呢,起碼做了壞事可以第一時間逃跑。
其實她剛剛已經在半路上醒來了,隻是這軟轎一時間坐著太舒服,猶如現代的頭等艙一般,讓她愜意的閉目養神了起來,尤其她還在好奇柳千颺為何隻是讓梅蘭竹菊送她們到大門口,卻不和司徒逸哲他見麵?難道這兩兄弟有什麼苦大仇深的故事?
沈若紜微怔,忽而玩味的一笑,雖然司徒逸哲和柳千颺很無趣,但是柳家老頭徒留了點小桃花給她風大小姐解悶呢,啥時她去探幽一番。
“清兒,夜深了,前院客人太繁雜,我們走偏門進去吧!”沈若紜不禁蹙眉,這湧動在四周的冰寒之氣愈發的明顯詭秘。
進了偏門,付清兒先沈若紜一步回到了她自己居住的小院,而沈若紜慢慢的踱步,穿過暗香浮動的梅花林,回到了香氣襲人唯一僻靜的地方寫意居。
“誰?誰在我房中?”沈若紜吱呀一聲推開了房門,隻覺的在斑駁的月光下,恍惚之間有一抹翠綠翩然的身影從門外躍了進來。
“紜兒,是我,司徒逸哲!”他淡淡一笑道。
“那你走路那麼輕幹嘛?裝神弄鬼做什麼?你下次可別這樣,小心我去黃花觀求一道除鬼符貼在你身上!”沈若紜顯然是被司徒逸哲給嚇到了,柳眉倒豎,凶神惡煞的吼道,一改淑女的氣質。
“紜兒,看,這個是你說的東海鯨魚的魚刺,總共搜集到三條,你看看,是不是太短了?”司徒逸哲輕輕的揚眉,目光淺淺的掠過沈若紜帶著怒意的嬌容,隨後他抬手將手中長長的鯨魚魚刺平穩的攤在他的掌心,任憑沈若紜選擇。
這三條魚刺粗略一看,長七寸,成色鮮明,溫潤的一如上好的瓊脂美玉般光亮柔滑,且很有柔韌度,沈若紜一看就愛不釋手的全都接了過來,將之熟練的把玩在手中。
“司徒,這真是我需要的好東西,謝啦!”沈若紜絕美的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她終於在這個時空有了順手的兵器,雖然還是雛形,但是隻要稍微加工,絕對能將其發揮卓然的妙用。
司徒逸哲他本來的視線隻落在她嬌美的笑容上,但微微一低頭,才看見沈若紜的身上搭著一件男人的外袍,這個不經意的發現讓他的心底陡然生出一份怪異的感覺。
“司徒,你怎麼不說話?你這麼個眼神看著我做什麼?”
沈若紜見他默不出聲,隻是他那銳利如鷹隼的視線牢牢的定格在她的香肩之上,讓她非常的不舒服,讓她一時之間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紜兒,你肩膀上搭著的……男子外袍是何人的?”
司徒逸哲見沈若紜問話,他清咳了下,似漫不經心的反問道。
他原本星眸暗沉流火,倏然又恢複風平浪靜,慢慢的,他的臉色也柔和了起來,然他背在身後的大手驀然收緊,這一刻,他的掌心積聚起了一團嗜血的殺伐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