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年前,她在大年初一的夜晚被拋在孤兒院門口,那夜晚暗淡無月,於是取名“朔月”,無姓。 W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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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仰起頭,在尖銳的嘲笑聲中,淚水迷蒙了她的雙眼。
男孩手裏握著一根棍子,而棍子的另一端挑得高高的,垂下一根釣魚絲,緊緊地懸吊著一隻黑貓的脖子,那隻黑貓一動不動,身子隨著調皮男孩的晃動而一搖一擺,鮮血一滴一滴往下滴,滴在朔月還沒有寫完的作業本子上,頃刻間,暈開了一片。
“可……”朔月顫抖著、輕輕地呼喚,不敢相信親愛的夥伴在眼前被無情謀殺的事實!
她伸出手,想去把黑貓抱下來。
但是棍子一搖,黑貓的屍體一下子就甩到了另一邊。
“哈哈哈!!!”周圍爆出一片哄笑,是那麼的刺耳。
“你把可還給我……”她哭著離開座位。
男孩哈哈笑著,把棍子背在肩上,靈活地在教室裏跳過一張張椅子。
她追了過去,一路磕磕絆絆,雪白的肌膚撞出不少瘀痕。然而,她始終追不上男孩,總是離黑貓有著五步之遙!
耳邊充滿了同學們的哈哈大笑,沒有一個人幫她,所有人都將她當做一場好戲!
所有人都在嘲笑她,隻是因為她和其他同學不一樣,她沒有父母,也不知道父母是誰!
所以,她就活該被欺負?
不,不該。
她停下來,氣呼呼地站在第二排過道中,冷冷地盯著那提著黑貓屍體的男孩子。
男孩很快就現了朔月沒有追上來,他“咦”了一聲,停下來,回頭看了一下。他們之間隔著一排雙人桌椅,很是安全。他壞心眼冒上來了,朝朔月探出身子,將黑貓屍體提到朔月的麵前,調笑著:“雜種,你來啊,來啊……”
朔月不為所動,隻是死死地盯著這個人,記住他,記住他曾經是如何欺負自己的!
男孩更加放肆地湊近一點,晃著黑貓的屍體去拍拍朔月的臉頰,見她仍然一動不動,就忍不住地把平常經常的話挑出來:“雜種,沒爹沒娘的雜種……”
“王明!!”一聲尖銳的叫聲打斷了教室的喧鬧聲,所有人都愣了,就在男孩失神的時候,朔月忽然踩著椅子,跳過兩排桌椅,朝男孩狠狠撲了過去!
一下子,兩人撞翻了桌椅,男孩的腦袋磕到了第一組的桌角上,一下子磕出了血。他摸了摸腦袋,看到手指尖上的鮮血,痛苦感席卷而來,他抖著腿,嚇破膽子地慘叫:“血——!”
他的聲音被打斷,朔月像是瘋似的,騎在他的身上,拳頭拚命地砸到他的臉上,打還打不夠,朔月還抓起他的衣領,拚命地把他的腦袋吵椅子角磕去,磕得他頭破血流!
許久,同學中有人回過神來:“快!朔月瘋了!快叫班主任來!!”
半個時後。
朔月和王明一起站在了班主任辦公室裏,班主任是一個時髦的性感美女,而她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具黑貓屍體,一具被釣魚絲吊在竹棍上的屍體。
班主任一拍台:“!究竟是誰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