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張翼徹底怒了,站起身一拳打碎了鏡子,一把揪住沈雨諾的頭發,大叫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著什麼,你當我傻嗎?你讓我改名叫張翼,不是緬懷那個男人嗎?”
“他不愛你,他壓根兒不在乎你,甚至早已忘了你,人家把你當條狗,你以為你是誰,這世除了我,你誰也靠不住。”
“別犯賤了,算我求你,行嗎?”
“我再提醒一句,我父親死了,你的沈君府也要快完了!”
“別做美夢了,我才是你男人,隻有我才會和你一直走下去!”
張翼狠狠的鬆開手,像瘋子一樣把心裏的委屈、憤怒狂吼了出來。
“張翼,你的對,他把我當狗,可我也把你當狗。”
“你父親死了死了,他與我何幹?難道你覺的我會為一條老狗落淚傷心嗎?”
“你不是想要江山嗎?我給你了,坐不住那是你的事。”
沈雨諾依然是麵如秋水,平靜道。
“是,我他媽是條狗!”
“但你聽好了,你很快連一條狗都沒了,留在這偌大的殿裏,孤獨老死吧。”
張翼抓起床的衣服,套在身,大叫了起來。
“吧,你需要我做甚?”
沈雨諾像是想起了什麼,站起身走到了張翼跟前,抓起他的手用力捏住了自己的胸口。
她任何人都清楚,張翼這條狗確實是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如果連這個男人都沒了,她真的會失去所有活著的意義。
“我需要你去請年奉賢出山,讓他替我穩住大局,你告訴他,隻要他回來,我讓出總管之位給他打下手。”
“待時機成熟了,沈君府穩定下來了,你再轟他滾蛋。”
張翼雙手用盡蠻力,眼充滿了狂熱。
“年奉賢不會來的。”
沈雨諾痛的眉頭緊蹙,微微道。
年奉賢何等高傲、聰明,府裏這點事他洞若觀火,張翼這點算盤又豈能瞞過他?
“他來不來看你的本事了。”
“現在,該我做你的主子了。”
張翼很滿意沈雨諾迷戀他的感覺,當即雄風再展,抱起沈雨諾了床,使出渾身解數,征服了這個可憐的女人。
……
次日清晨!
年奉賢像往常一樣,在井打了冰涼的井水衝了個早涼,他堅持這個習慣已經很多年了,這樣能讓他保持一的清醒少做糊塗事。
他已經四十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早應該之前更看的通透了。
簡單的用了點早飯,年奉賢戴鬥篷,拿了漁具,打算從後門出發,尋一清淨地,享受這難得清閑。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能躲是福。
“奉賢,你出去嗎?”
一個麵容溫婉、衣著樸素的婦人悄然進屋,手托著一件補好的衣衫,輕聲問道。
“阿嫂!”
“秋了,魚肥,我想出去轉轉,順便釣幾條秋魚給阿玥補補身子。”
年奉賢不敢看她,低著頭叫道。
“把衣服穿吧,早寒。”
婦人走到他身邊,剛想替他披,指尖一觸到年奉賢的肩膀,明顯感覺到年奉賢的戰栗,又收回了手,簡單的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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