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為何要讓我承受如此折磨,如此苦痛!”
“為何連我最後一絲尊嚴,一絲牽掛也要剝奪?”
秦文義握著手中冰山一角的畫卷,彷徨落淚,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蹣跚往家裏走了去。
來時的希望、對未來的憧憬,全都破碎了。
他最終隻是個一無所有的廢物而已。
畫沒了,他答應劉嫣、未來孩子的最後一線希望也沒了!
苦難了這麼多年,此刻,他的精氣神完全被抽幹、剝離了,望著家徒四壁的破舊屋,他像瘋子一樣痛哭哀嚎了起來。
“此後,我要這筆墨何用?”
秦文義眉頭一沉,猛地折斷了手上的畫筆!
……
水月國際裏畫展廳。
尹凡與一個須發盡白,紮著辮子的老頭,正恭敬的跟在青衫少年身側。
長廊上,專業的燈光打在剛剛裱裝好的畫框上,反射著賞心悅目的光澤。
這條長廊是畫展大廳名氣最大的水月廊,隻有國內畫壇最頂尖級別大師的作品才有資格擺在此處。
此刻,一幅幅蒼涼、雄勁的畫卷擺放在水月廊上,上麵沒有大師的蓋戳,也沒有瀟灑的題名!
“齊先生,你看這些畫如何?”
秦羿邊走邊問。
“秋霜白雪,悲涼、豪放,如辛公之詞,神驚如雷,戰鼓擂擂,讓人望而心驚、悲戚啊!”
“可以看得出來,畫作之人,全憑心境,不刻意鑿刀斧,堪稱為聖手。”
齊大千邊走邊道。
“齊師,你莫不是為了誆侯爺的丹藥,的好話吧。”
尹凡扶著老人,打趣笑道。
齊大千擺了擺手,又向秦羿拱手道:“秦侯如神,本身亦是畫壇神手,老夫這點眼力架,豈敢在侯爺麵前丟醜。”
秦羿爽朗笑道:“這畫壇呀,還得是齊師你了算,我這侯爺不好使啊。”
齊大千,華夏國家畫協會長,世界殿堂級藝術大師、畫師,被喻為近五十年來,世界最傑出的藝術大師之一。
關於他在畫壇的傳奇,那是三三夜也不完,幾乎當今華夏國內有名的大師,都是他的徒子徒孫輩。
到了他這等地位,能請得動他的,也隻有名震下的秦侯了。
話間,尹凡看了下手表,“侯爺,到開展的時間了。”
完,衝一旁的婁虎道:“婁堂主,你去大廳看看,二爺來了沒。今晚侯爺可是費盡了心思,可不能搞砸了。”
要知道,為了布置這個畫展,秦羿先是讓劉嫣弄來了畫,又是親自裱裝等等,整整一,到現在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就是為了給他這二叔一個驚喜!
“侯爺、尹少,你放心,錢喜在下麵盯著呢,再了,二爺有特級函,這會兒隻怕早到了。”
婁虎欣然一笑,然後對著對講機道:“錢喜,來水月廊。”
錢喜很快來了,連忙向眾人問好。
“二爺到了嗎?”
婁虎問道。
“二爺,哪個二爺,人太多了,弟實在不知道……”
錢喜一臉懵懂的撓了撓頭,苦惱道。
婁虎隻交代他,要好好款待二爺,但卻沒告訴他,二爺到底是誰,錢喜在大廳內也是大眼瞅眼,瞎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