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秦羿冷然笑問。
“侯爺,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就當個屁放了,別當真啊。”
廖恒急的眼淚直流,滿臉苦笑道。
“跟我開玩笑?你配嗎?”
秦羿手指輕叩圓桌,眉頭一抬,雙眼殺氣凜然。
“完了,今兒到底是倒了啥血黴了?”
“哎喲,都怪我這張臭嘴,這下嘚瑟出禍來了。”
廖恒心下一緊,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悔的那是腸子都青了。
“侯爺,這事既然我兒子許了,廖某願賭認輸,我把江南水榭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讓給侯爺!”
廖大軍狠狠瞪了一眼廖恒,站起身恭敬道。
“很好!”
“正好鍾家在西口鎮那邊有兩座礦山,遲些要轉讓承包,你可以考慮一下。”
秦羿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礦山,在西州向來為最有權勢的家族所把持。
以前是王楚人,現在是鍾家,還有其他幾個家族。
廖大軍一直想染指礦山,但奈何跟秦幫搭不上線,資格、實力不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口肥肉,直吞口水。
沒想到,秦羿一揮手就許了兩座。
這可是大的財富啊,又豈能是區區江南水榭能相比的。
“太好了,爸,咱們要發達了。”
廖恒興奮的一拍掌,大喜出聲。
廖大軍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猶豫了片刻,恭敬道:“侯爺,大軍誠惶誠恐,實在不敢消受侯爺的厚愛!”
礦山是鍾家的,鍾家在西州可是真正的大族。
哪怕是秦侯,想要一句話就把礦山要過來,隻怕也是難。
廖大軍是聰明人,他可不想卷進去,跟鍾家對著幹。
“你想多了,鍾家很快就會退出西州,礦山誰來幹都是幹,我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聰明人,懂了嗎?”
秦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意味深長的笑道。
“侯爺放心,廖某接管礦山,不管是交給官方,還是給你的,廖某保證一分不少。”
“從今以後,廖家大門永遠為侯爺敞開!”
廖大軍心中再無顧慮,大喜過望,趕緊向秦羿舉杯致敬。
“好好幹,不要步鍾家的後塵!”
秦羿叮囑了一句,放下茶杯,孤冷而去。
“爸,真是大的好事啊,沒想到礦山就這麼落咱們手上了。”
“有侯爺罩著咱們,廖家以後在西州怕是要水漲船高了。”
廖恒原本還因為一句戲言丟掉水榭懊惱,卻不曾平白得了這等大好處,心裏那是樂開了花。
“侯爺仁義、公正啊,他要了水榭,卻給了咱們這樁大的順水人情。”
“恒,你給我聽好了,此後一定要謹慎行事,端正做人,否則這個飯碗端不長的。”
“咱們這位侯爺眼裏揉不得沙子,認事不認人,翻臉無情啊。”
廖大軍滿臉肅穆的感歎道。
秦羿走出大廳,就看到林夢梔在長廊上,局促不安的咬著手指甲踱步。
“梔,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秦羿笑問。
“他們已經在雨裏跪了一個多時了,嗓子都喊啞了呢……”
林夢梔指著大雨中依然跪地背誦信條的吳旭輝與孟超,眨巴著眼聲問道。
“無妨,讓他們清醒、清醒!”
秦羿淡漠的往窗外掃了一眼,冷冷道。
“其實,我過來是想請你救救朱少,他傷的很重。”
“你知道的,他人並不壞,這回也吃了虧,肯定會……”
林夢梔撇了撇嘴,想要給朱子南求情。
“你開口了,當然是無所不從。”
秦羿抬手打斷她,了然笑道。
到了朱子南的病房,這家夥由於受傷過重,失血太多,麵無血色,如同將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