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 果然,江州軍全線潰敗 !
然而戰馬麵對雜亂堆放的“輜重”,則卻顯得無計可施 。
為了避免撞到雜亂堆放的“輜重”,騎兵們紛紛放緩馬速,然而距離太近無法有效緩速,許多騎兵撞到雜亂堆放的“輜重”被強大的衝擊力甩飛出去 。幸運的騎兵被甩飛後 ,墜地重傷 。不幸的則落到“輜重”上 ,利刺穿身,肝腸直流!
原來大軍根本沒有攜帶輜重,這些所謂的“輜重”都是利刃獠刺!
騎兵雖有折損, 但仍剩百餘騎。隻是折損二百騎兵 ,惹得都尉破口大罵 。“世風日下, 道德淪喪! ”
清理出道路後 ,都尉翻身上馬 ,率領百餘騎兵繼續突擊 ,然而不足30步的場地並不能使騎兵有效提速。
都尉沉思著,縱使活著回去, 自己也會被當作替罪羊 ,幹脆心一橫 ,不如拚一把 !
麵對早已結陣等候的江州軍, 雖沒有太多勝算 ,但也隻能硬著頭皮猛衝 。
而麵對在弓箭掩護下逼近的兩千楚軍 ,魏銘章和許俊成則是絲毫不慌 ,一邊品嚐著點心, 一邊談天說地 ,好不愜意 !
王虎不停踱步,忽然右手握緊了刀鞘,不知思索著什麼。
魏景雙手緊握,頭筋暴起,似乎在作什麼艱難的決擇。
許儀則倚在馬背旁,時而望著後軍,緊皺眉頭,時而閉目冥想。
“諸將莫急,來嚐嚐點心 ,品品茶水。”
魏銘章起身漫不經心的把一塊酥餅遞到侍女嘴邊,侍女剛要跪,魏銘章便攙住了侍女“沒什麼的,婉兒,來,張口。”
王虎右手的刀鞘握得更緊了,邁步到魏銘章麵前,欲言又止。
傳令兵匆匆來報,雖然正值盛夏,但空氣中的陰涼讓傳令兵忍不住打寒顫, “稟明各位大人,敵軍騎兵陷入重圍,被我軍全殲,我軍僅折損不足百人。”
聽聞後軍危情解除,王虎鬆開了勒出血痕的右手。
“情況屬實?”許儀睜眼瞪著傳令兵。
“參議長大人 ,千真萬確。小的也不敢謊報軍情啊 。 ”傳令兵被許儀布滿血絲的雙眼瞪得有些發怵 。
“傳我令,全軍隨我衝殺! ”魏銘章片刻間穿戴黑金發盔,翻身上馬說道 。
眾將看著手持長槍,英武過人的魏銘章,這和剛才和紈絝子弟一般吃喝嬉戲的是同一個人 ?
許俊成看著眾將 ,有些急不可耐 ,“快快上馬,全軍衝殺!”
笑罵道, “違令,畏敵怯戰者,軍法處置! ”
逼近的楚軍 ,並沒有因為弓箭掩護的停息而放緩攻勢,反而為了拔得頭籌,反而更加凶猛的進攻 !
負責進攻的校尉,此刻也是急不可耐 ,如果再不能攻破敵軍前鋒 ,將士們的體力都要耗盡了,到時候肉全讓騎兵吃了 ,自己連湯都沒有 ! “將士們,抓把勁!敵軍也是強弩之末了!這幫新兵估計已經山窮水盡 我們隻需要最後猛攻 ,就能擊潰敵軍前鋒。 ”
校尉也覺得十分納悶 ,按理來說,一支軍隊的前鋒雖然戰鬥力不弱,但也不可能經得住在弓箭掩護下 ,我軍的輪番進攻 。就算是吳王的百戰軍隊也做不到啊!況且,每次就要攻破軍陣的時候 ,敵軍不知道從哪憋出一股勁來 。
尤其是這次 。
“頂住,頂住!不要慌 ,這是敵人的困獸猶鬥 !”校尉雖然喉嚨喊破天,但此刻驍勇凶悍的楚軍止不住的後退 ,慢慢的竟然演變成了潰敗 。
魏銘章策馬疾馳,手中虎頭湛金槍,虎虎生威,每掄動一下 ,都會染血,片刻間槍頭就已血紅一片 ,盔甲戰袍上更是被熱血浸透。
許俊成飛馬於軍叢中,手中龍吟白龍槍,橫掃揮刺,一招一式,槍尖都會綻放嫣紅的槍花,萬軍叢中過 ,死傷一片軍。
校尉又在喊話,王虎聞言辨識,拍馬飛奔,一路斬敵,殺開血路 ,直逼校尉。
不足十步,校尉忽覺有飛馬疾馳,頃刻之間,方寸大亂 ,連忙持刀格擋 。
王虎一記華山蓋,戰馬飛至校尉前,長刀應聲碎裂,一顆頭顱飛出,校尉隻覺兩眼昏黑,裁倒於地。
王虎將首級包裹懸腰,扯下校尉腰牌,大驚失色 。
“九江柴紹!”“我砍的居然是九江柴紹 !”
九江柴紹是楚王麾下悍將 ,早年間率手下號稱“十八白虎”會戰江南各大高手 ,少有敗績。
投奔楚王後 ,多次陣斬吳王手下宿將!
其後兩軍對壘,吳王再不敢戰前對決 !
此人雖統兵不足 ,然則勇武有餘 。此番想必是楚王派其曆練。
王虎深知此番斬柴紹,多有僥幸 。若無戰馬相助,恐難以一擊致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