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倒黴的全壘打(1 / 3)

校園的某個角落。Ww W COM

空一塵不染,像被洗滌過似的透明。

幾片粉紅色的花瓣在風中輕輕飄落,留下淡淡的香氣。

“學學……長……”

此時的我攥著裙角的手心滿是汗,又緊張又激動,因為麵前站的高個子帥哥可是我暗戀了一年多的學長。終於鼓足了勇氣來向他告白,話到嘴邊卻是支支吾吾半都不清。上帝啊,請您給我勇氣吧!

“請問有什麼事嗎?”學長溫柔的聲音把我的魂拉了回來,那溫柔的笑臉終於讓我決定拋開一切,出我藏在心裏一年多的話。

“學長,我喜歡你!”我睜大了雙眼,第一次這樣勇敢,連飛過的麻雀也唧唧喳喳,好像在為我喝彩。

“對不起……”

我的空瞬間從水彩色變成灰色,哢嚓一聲,又出現一道裂痕。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劈劈啪啪,我的空瓦解,我被淹沒。

為……什……麼……會……這……樣……

“尤樂兒!你在什麼呆!”一個比我矮半個頭的女生風風火火地大步向我走來,不就是我的損友童童嘛。

“你一個人在這裏幹什麼呢?”

“那個……學長……”我指著正前方卻現麵前空無一人,學長人呢?我打量著四周,空蕩蕩的操場早就沒了學長的身影。

唉……我的初戀,就這樣和我say byebye了。

“走,練習去!”童童二話不就揪起了我的後衣領拖著我離開,可憐的我,為什麼明明我看起來比她高大,卻總是受她欺壓呢,嗚嗚嗚……

運動場人聲沸頂,高高的藍色空,白色的雲朵又厚又大,夏日的風帶著海水鹹鹹的味道,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可是和這一切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棒球社那一塊方方正正的練習場地,陰霾的空是各位幹瘦萎靡的運動員的心理寫照,黃土的地麵上不知揮灑了多少“烈士”的汗水。在社長童童的長年高壓政策下隊員又是少得可憐,連我這個菜鳥隊員也可以受到社長的一對一訓練。

怎麼我也是剛失戀,不給我一個安靜的空間療養受創的心靈,居然還要來這裏接受身體的折磨,真是身心受創啊!

啪!

我的腦門吃痛一記,頭頂的空開始打轉。

“尤樂兒,你給我認真點!”童童帶著麵罩插著腰,兩眼警告地瞪著我。

好痛哦——該死的魔女,竟然用棒球砸我腦袋。要是我變笨了誰負責啊!

望著那顆像子彈般射向我的白色物體,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爆了我的宇宙,揮起球棒狠狠地迎麵來個痛擊。

“哇——”

全場嘩然,隻見白色的棒球像流行般射向際,然後閃了一閃成為空中永遠的一顆“恒星”。

“全壘打,耶!”我扔開球棒像個英雄般滿操場跑,和隊員擊掌。我太厲害了,我是棒球隊的明日之星!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啦!”

突然,棒球社的一名社員十萬火急地跑過來,一副要大禍臨頭的樣子。

“什麼事,大呼叫的!”童童抓住那名社員,蹙著眉不悅地問道。

“學學學……學生會的人來了……連連學生會會長崔……崔神義都來了……怒氣衝衝的樣子……”那位社員急得舌頭都打結,連話都不清。

“哇——崔神義來了!這是好事呀!”童童一聽到崔神義的名字,兩眼都亮了起來,臉跟猴子屁股似的紅。

到崔神義,在聖羅依高中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是學生會會長,學校擁有最高權力的學生,每次考試都是年紀第一,長跑、跳遠、遊泳、扔鉛球……各項全能,每年為學校爭奪幾十個獎項,數學競賽第一、作文比賽金獎、鋼琴比賽全國第一,無所不能,是聖羅依高中的榮耀,也是所有女生心目中的偶像。

在這裏順便介紹下我們的學校,我們的學校叫做聖羅依高中,是所擁有百年曆史的名校。學校有三大機構,分別是社團聯盟會、自由聯盟會和學生會,社團聯盟會管理著所有社團。學生會管理著學校所有的大事物,所以學生會是學校的最高組織,擁有最高權利。但是自由聯盟會隻是學生自主組織的一個組織,在學校裏沒有什麼實權。但是自由聯盟會會長雷少凰卻是個有名人物,聽當時和現在的會長一起競選學生會會長,隻有一票之差落選,不服氣的他就建立了自由聯盟會,能由一己之力建立起一個會,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他也是個不可視的人物了。

就在這時,一群穿著聖羅依製服的學生走進了棒球場,一字在兩邊排開,偌大的棒球場一下子顯得擁擠起來。

看到這個架勢,大家也都知道是學生會會長來了,頓時整個棒球場鴉雀無聲。

我緊張地站在童童的身後,雙手拉著童童的胳膊,感覺童童渾身顫抖。我以為童童也是跟我一樣緊張,沒想到我看到她雙眼光,麵頰粉紅。原來是太興奮了,以至於全身抖!

在所有人期待的視線下,一個穿著白色製服的少年緩緩地走進棒球場,一字站在兩邊的學生會的成員全都恭恭敬敬地,一動都不動。

這個少年是誰啊?好帥啊……

那一身無暇的白製服在這灰塵仆仆的練習場居然是那麼出塵俊逸。

金色的絲如真絲般光滑,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他整個人仿佛都被一層金色的光芒籠罩著,讓人睜不開眼睛。

可是,少年似乎很生氣,如同畫筆描繪的優美紅唇緊緊地抿著,兩道斜飛如鬢的眉毛淩厲如劍,深邃的眼睛此時如同寒星一一掃視著場上的所有人。

“這個球是誰打出來的?”一道冷冷的聲音,硬生生的把場上火熱的氣氛降到了冰點。雖然這聲音很好聽,很有磁性,但還是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是學生會會長崔神義唉!”

“真的是本人呢,好帥哦!”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

男生的聲音全是驚訝的,女生的聲音全是花癡的。

這個級大帥哥居然是學生會會長——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我一直以為學習好的男生全是身材幹瘦營養不良,臉色蠟黃高度近視帶著瓶底蓋眼睛的青蛙呢。看來這位大帥哥絕對不是繡花枕頭。

“這個球是誰打出來的?”崔神義捏著一顆棒球,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四下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這顆網球……莫非是……

就在我猶豫時,隻見在場所有人都伸出手,一致指向了我。

我們球隊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的?

那雙淩厲的眼睛對向了我,瞬間我感覺一道寒光射向了我,讓我打忍不住了個寒噤。

“我……我……不知道……球又沒標名字……你怎麼能確認這球是我的呢……”越越沒底氣,我扭著手指,偷偷地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崔神義。

崔神義邁開筆直的雙腿一步步向我走來,長手長腳的他,三步兩步就已經到了我麵前,那壓迫人的氣勢硬是讓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怎麼這麼有王者之風啊……

“是不是你的?”崔神義的手指捏著球放在我麵前。

“啊?我不能確定……不定是他們的呢!”我指著一群叛徒。

“才不是我們的呢!”

“今就你一個人把球打出網外了!”

我的話立刻引起一陣反駁。

慘了……為什麼棒球社的球員都那麼無能,連把球打出網外都做不到!

崔神義那犀利的眼神,讓我立刻就矮了下去。

我不會是闖了什麼大禍吧?難道砸壞學校窗戶了,還是砸死人了……

“跟我走。”崔神義不由分就拉著我走出練習場,隊員們都一臉羨慕地目送我們。

我有點搞不懂了,他拉著我是要幹嘛,難道我球技太好,被什麼體育俱樂部的人看中了嗎?不會吧!

“會長!”這時,一個抹著油的眼鏡男衝了過來,看到崔神義巴不得跪在地上向他膜拜。同樣是一身白色製服穿在他身上就無比猥瑣。

“抓到犯人了?”猥瑣男打量了我一眼,又用他膜拜的眼神凝視崔神義,崇敬之情比剛才更澎湃了,“會長真是才,會長真是無所不能,才一下下就把犯人找到了!”

崔神義麵無表情,對猥瑣男惡心吧啦的話無動於衷,那深邃得如同子夜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前麵,又或者是什麼都沒有看,一副很冷漠的樣子。

“會長,你要怎麼處理這個犯人,把她送到教導處嗎?”猥瑣男看樣子已經習慣了崔神義的冷漠,雖然沒有得到一句回答但還是在那裏滔滔不絕。

猥瑣男指著我的那根手指讓我心裏很不爽,就他之一指我就成了他口中的犯人,這也太冤枉了吧!

“什麼犯人犯人的,莫名奇妙把我拉過來,還指著我犯人犯人的,我犯什麼法了!”我衝著他忍無可忍地大吼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幹得好事!”猥瑣男指這地上的一大堆形狀不一的白色碎石塊幾乎咬牙切齒地,“你把我們會長精心設計,又請名家雕刻的使雕像砸成了這個樣子!”他試圖把石塊拚起來,以證明他的話,可惜隻是徒勞,“這本來是個使……現在卻成了一堆垃圾……嗚哇……”他慘兮兮地坐在石塊上擦著傷心的淚水,看得我還滿有愧疚感的。

“真的是我砸壞的嗎?”我心翼翼地問,心裏祈禱著千萬不要是我!

“當然了!”猥瑣男斬釘截鐵地,連一直不話仿佛把我們倆當空氣的崔神義也點了點頭。

“……”怎麼會那麼準,那麼大一個學校這球什麼地方不好著6,偏偏選崔神義的雕像上著6,衰……

“對,對不起哦。”我一臉真誠地幫我的球道歉。

“你以為道個歉就好啦!”猥瑣男指著我不依不饒,“你想得還真便宜,你知道這個雕像多少錢嗎,光請人雕刻的費用就花了十萬,更何況是會長親自設計的,那就更無價了!”

我咋舌,這堆破石頭這麼值錢啊!那我怎麼辦,我連一百塊都拿不出,不要是十萬了……我低著頭很心虛,額頭直冒汗。

“走!去教務課,讓教導主任處理這件事!”猥瑣男拉著我往教務課走去,我兩腳撐著地麵和他死拉硬拽。我才不要去教務課,我又不是故意的,要是教導主任隻聽他的一麵之詞記我過讓我賠錢,那我不是冤死了。

“白雁。”惜字如金的崔神義終於開了他的金口。

猥瑣男聽到他冰冷的聲音立刻放開了我,像隻哈巴狗般跑到他身邊,如果他有條尾巴我相信他肯定會搖一搖。“會長,您叫我?”他笑嘻嘻地望著崔神義。

崔神義沒理他,臉轉向我,一雙深邃的眼睛立刻把我懾住,我仿佛看到了深藍色的海水在裏麵流淌,有幾秒種我甚至無法呼吸。

“來學生會打雜抵債。”他冰冷的聲音不容違抗。

“什麼!叫我打雜?”我驚訝得合不攏嘴,我又不是掃地的歐巴桑。

“白雁,交給你了。”崔神義交代完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留下一臉震驚的我。

“等等!”我伸出手叫他,他理也不理我,大步離開,冷漠的背影真讓真火冒三丈。搞什麼搞,那麼拽!

“你以後每放學後就來學生會打雜,不然就把你交到教導處!”猥瑣男一口氣完就急吼吼地去追他的會長,邊跑還邊幽怨地大喊,“會長!等等我——”

莫名其妙就“賣身”給了學生會,我差點當場吐血,怎、麼、會、這、樣!

我真是比竇蛾還冤啊,真是六月飛霜,七月飛雪啊!

放學後,我很不心甘情願地來到了學生會。

跨進學生會室的大門,我就震驚得下巴差點掉了下來。兩百平方左右的房間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墨綠色的地毯上靜靜綻放著深紅色的玫瑰。綴著金色流蘇的藍絲絨窗簾含蓄地半掩著窗子,胡桃木的雕花書櫥和雕花辦公桌椅沉穩內練,牆上還掛著幾幅好看的油畫。簡直比總經理辦公室還要豪華!

崔神義看了我一眼,冷冷地:“你每要拖一次地板,擦桌子和窗子,還有泡茶和在校園裏送文件。”

“啊!這麼多事我一個人怎麼做得完啊?”我立刻出聲抗議道。

“這是你的事。”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什麼?你!”我指著他差點氣岔。

完,他繼續埋於他的工作不再理我,我隻能在一邊幹瞪眼。這個自大狂,冰塊男!我會砸到他的雕像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給!拖把、掃帚、抹布,還有這個。”猥瑣男把一大堆清潔工具塞給我,居然還有一套女仆裝!

真是惡趣味……

我尤樂兒雖然不是千金之軀傾國傾城之容貌,但也是爸爸媽媽的公主,十七歲的青春美少女!

竟然淪落到當打雜的歐巴桑,傳出去不丟死人了,還有哪個男生會喜歡我……

這一切都是那個冰塊男害的!

我紮起頭,去衛生間換上了女仆裝,然後拿著水桶和拖把開始拖地。而猥瑣男居然那麼無聊,一直在一旁監工。